有礼谦恭。”
季梓翰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的管家,若有所思的敛下了双眼,许久,他才轻笑了一声,“顾晴菁不要在我面前玩心眼,跟我斗,你还太嫩了点!我给过你们父女两忠告,不要给我惹麻烦。”
“尤其是你,不要再去招惹傅云墨了,人根本不想搭理你,当心引火上身自.焚死路。”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冷漠启唇,将话说完以后,单手插兜,转身离开了餐厅。
边走边出声说了一句,“晚上我不回来了,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来吵我”
季梓翰离开以后,一直作壁上观的顾森山才出声,“菁菁,你……”
“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顾晴菁站着,美眸冰冷的盯着季梓翰离开的地方,嘲讽的笑了笑,“爸,你听过虎落平阳被犬欺吗?”
顾森山微怔,而顾晴菁却收回了流连于门口的视线,傲慢的从顾森山身上掠过,“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审时度势才是一个聪明人最该具备的本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个道理还要我来教给您吗?现在跟季梓翰闹翻了,对我们两个人没有半点的好处,他说的没错,我们父女两现在就是寄居在季家这具残壳上的寄生虫。”
她摆弄着身边红木架子上搁置的君子兰,红唇艳艳,“不过未来这具躯壳是被彻底腐蚀还是会痊愈,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不是吗?”
顾晴菁手下用力,将枝叶掐断,眼底是嗜血的狠戾之气,而顾森山则是彻底僵在了当场。
他看着自家小女儿嘴角边那抹凉薄的笑意竟然会莫名觉得有些害怕,本能的畏惧,总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将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彻底改变了…
“菁菁,昨天晚上的事,你……”
“昨晚?昨晚有发生过什么事吗?不是爸爸你到郊外将我接回来了,然后就去休息了吗?”顾晴菁眉目轻舒,笑意盈盈的无辜望着顾森山。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亲眼看到了顾晴菁的狼狈,他恐怕也会被顾晴菁现在的轻松惬意给欺骗,越是深想他便越是沉着,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着顾晴菁。
后又转念一想,或许是她经历的事情太过痛苦又难以启齿,所以顾晴菁才会性情大变,而且装失忆,既然他的女儿想要刻意去遗忘这段过往,那么他这个当父亲的又何必非要扯开她的伤疤呢?
想到这个,顾森山原本冷沉的脸色缓和了些许,他说,“嗯,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既然这样,那菁菁你这两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到处乱跑了。”
“哦”她冷淡的应了一声,眼底寒光乍现。
不要到处乱跑?安分守己?
呵——
顾晴菁无声嗤笑,眉眼间流转的满是刻薄笑意。
也对,她是该好好静下心来在家里休养,至少得回送一份大礼给她的好姐姐,不然怎么对得起昨天晚上她经历过的苦楚磨难?
“爸,姐姐要和姐夫重新举办婚礼,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备份彩礼过去?不然也太说不过去了,不管怎么说姐姐终归是你的女儿,哪有女儿出嫁父亲不到场的道理?”顾晴菁眼角微垂,弯着唇角笑。
她好心的提议令顾森山陷入了深思,“你是说要去参加你姐姐和傅云墨的婚礼?”
“当然啊!我们好歹也是姐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不是吗?如果姐姐出嫁身边却没有娘家人在,会让外人耻笑的”
顾森山倒是想去参加这场婚礼,但是傅云墨的请柬并没有寄给季家,这种水火不相容的关系,如果他们贸然前去很有可能会引起傅云墨的反感,现在的季家实力不够跟他对抗,惹恼了他也只是死路一条。
越想越憋屈,他何时沦落到要去看一个后辈的脸色过日子了?要不是当初的那场大火,今时今日还轮不到傅云墨这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骑到他脖子上来!
顾森山有顾森山的顾虑,而顾晴菁也有自己的考量,她所受过的苦一定要加倍的还给顾诗若,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
余光瞥见沉默不语的顾森山,顾晴菁美眸微凝,只是笑容未变,“爸,你看姐夫现在在商场上的地位举足轻重,婚礼肯定也会宴请很多的名流绅仕前来参加,爸你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去拓宽现在的交际圈子呢?”
“毕竟十几年前江川的商流圈子和现在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想卷土重来也要找好盟友才是。”
顾晴菁的这句话戳中了顾森山的心思,原本还因为忌惮着傅云墨而迟疑的心现在开始蠢蠢欲动了,顾晴菁说的没有错,他现在急需要认识更多有用的人,为他所用,他才有可能翻身!
“你说得对,自己女儿的婚礼怎么能够不去参加?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婚礼举办的具体日期?”顾森山冠冕堂皇的装作一副疼爱女儿的模样,肃穆的看着顾晴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