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川的力气很大,有那么一刹那,我都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
傅庭川生气了?他被我刺激到了?呵呵,他又凭什么生气?他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报复马文韬,他自始自终心里的人也都是萧青衣。想想那天看到大屏幕上萧青衣和李敬国亲亲热热的画面时,他那副要杀人的样子。
说白了,他接近我除了报复马文韬,就是为了刺激萧青衣了。他又不爱我,他凭什么生气?
许是那份感情与愤怒被我压抑在心里太久,此刻在面对傅庭川再次想要我的命时,我竟没有半点恐惧。只觉得嘲讽,相当嘲讽。他之所以这么对,并不是因为爱我吧,想来只是因为男人心里那点儿可笑的占有欲。
从昨天到今天,我见人都是笑着的,甚至今天跟他见面以后我也是笑着的。原以为笑多了就不会难过,然而在正面面对傅庭川,真正与他独处时,我发现我好像比之前更痛了。
痛到都忘记了死亡的恐惧,只有满脑子的疯狂,面对掐住我脖子双眼通红的傅庭川,我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像个一心求死的疯子一般挑衅他道:“我就是跟人睡了,有种你就杀了我啊!你他妈不弄死我你就是孬种!”
我想我确实是在找死,在傅庭川的执念里,当初就是马文韬抢走萧青衣,就是作为傅庭佑哥们儿的马文韬践踏了他的自尊。而现在我告诉他说我和马文韬上过床了,跟他分手没几天就跟人上了床。
想必,这样的刺激远远要比我告诉他说什么我就是借着他上位,又或者他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之类的话更有冲击力吧。
我原来以为我是个理智的人,然而当心底里的情感彻底爆发以后,我发现还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理智,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怕死。
我笑得越发妖媚,冷眸望着傅庭川,艰难的又说了一遍,“傅庭川,你要不弄死我,你他妈的就是孬种!!”
面对我的挑衅,傅庭川半个字也没有说,双眼通红的瞪着我,掐住我的手剧烈颤抖着,手里的劲儿比刚才更大了些,看上去是愤怒到了极点。
心理阴暗的人就是这样,即使是不喜欢的,也容不得别人觊觎,更容不得别人占有,若他人想要夺走,他们会将其彻底撕碎。
随着傅庭川越来越紧的手,我觉得我似乎就要被傅庭川撕碎了。傅庭川他前段时间本就犯过狂躁症,现在估计被刺激得又犯了。上次要不是我阻止他,估计早就死在他手里了。
这回我想我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上次我能阻止他,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发作到极点,这一回,我大约是阻止不了他的。他又不爱我,当然也不可能为我去克制自己,反正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他弄死了我,他也不犯法啊!
明明刚才半点也不怕,可是随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我忽然有点儿怕了。在这一瞬间,我想起了我妈,我如此不理智的去刺激这个所谓的前男友,如此不理智的想要以死亡的方式去遗忘曾经的伤痛。
可我妈呢?她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要是走了,她一个人该多难受?我纠结着徘徊着,一边骂自己不是人,却又紧紧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余幽,用这种方式气我有意思吗?”我紧闭着双眼,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断气时,傅庭川却忽然放开我。
他的手还在剧烈颤抖着,哆哆嗦嗦的按在桌子上,一双眼睛通红,颤颤看着我,嗓音沙哑到了极点,“余幽,你明知道我……你知道你这样刺激我,我是真的可能杀了你的,我今天要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你现在就死了知道吗?”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我承认我当初是为了报复马文韬,报复他曾经对我的侮辱而接近你。我也承认,看到萧青衣和李敬国卿卿我我确实有点儿不舒服。但是,绝不是你想的那种。余幽,你就是恨我,也不能拿自己的命报复我吧!你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傅庭川手重重锤在桌子上,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鼻音。
可笑,我明明是恨傅庭川的,我明明对他那种阴暗幼稚的报复行为厌恶到了极点,明明刚才他还要掐死我。可是听到他说出这些话时,我却觉得难受想哭,甚至想要上前抱住他。
然而一想到他根本就不爱我,他都是为了报复而接近我,我抬起的手又默默收了回来。
到了嘴边的温柔言语又生生变成了尖锐的毒针,我冷笑,言语毒辣,字字决绝,“我爱不爱惜自己跟你傅庭川有什么关系?我的命对你而言又有多重要?傅庭川,于你而言,我不就是你用来打击报复马文韬,顺道跟萧青衣赌气的棋子吗?你装什么悲伤!虚伪!恶心!”
“余幽,我接近你其实不是为了报复马文韬,我……”傅庭川不知道是不是被骂着急了,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又沙哑着嗓音打断了我,然而话说到一半,他却又比了嘴,蹙眉急切解释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爱你,我是打算跟你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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