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一把将地上站不起来的某人扛上楼,砰一声踹开门,又狠狠甩上。而后,将人丢在床上,继而自己压了上去。
“你很喜欢跪?嗯?”
低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男人特有的气息抚在耳郭上,让陆诗妤浑身一震,起了一身细密的鸡皮疙瘩。
“还为陆诗韵求情?嗯?”
下一秒,男人咬上她的耳朵。并不疼,只是被咬的地方传来一阵一阵酥麻。
陆诗妤连忙摇头,却又不敢太用力,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了。双手本能的撑上那人的胸膛和腰腹,入手却一片濡湿,隐隐带着腥味。
这是,伤口裂开了?
所有迤逦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全都消失,她着急起来,挣扎幅度更加剧烈了。
“你,你伤口流血了。”
陆淮瑾挑了挑眉,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下咬。
“等下,你的伤口要是不处理,会化脓的。”
男人停下来,抬起头,讽刺地看了她一眼,又嗤笑:“陆诗妤,你还真是个贱骨头。”说完,迅速起身,一把将床上的人儿提起来,丢在地上,“既然那么喜欢跪,今天就跪着吧。”
“伤口。”她又说。
男人起身后,伤口迸裂的情况看得更加清楚了,透过深色西装,白衬衣已经染红一片,看起来出了不少血。
他起身,随意将西装外套扯下,丢在地上。而后冷冷一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再说话就死定了。
然而,平时对陆淮瑾敬而远之的陆诗妤这次意外执着,她抬头与陆淮瑾对视,执拗道:“我帮你处理伤口。”
几分钟后,陆淮瑾败下阵来,脸色漆黑地任由陆诗妤摆布。
“没有下次了。”他警告道。
“嗯。”某个小女人乖乖点头,而后整个人怀抱住那肌理分明、精瘦诱人的窄腰,拿着绷带绑了一圈。
心跳骤然乱了,陆淮瑾蹙了蹙眉,之前下的决心再次模糊不清,岌岌可危了。
该死!
突如其来的暴躁让他脸色更黑了,他一把推开还在绑扎的人,沉声道:“出去!明天开始搬出我的房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陆诗妤毫无防备被这么一推,顿时重心不稳摔在地方,愕然地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某人。
这又是怎么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冰冷的声音响起,顿时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些许,似乎有一股低气压笼罩在陆淮瑾头上,他此刻的表情,明晃晃写着——生人勿近。
陆诗妤抿了抿唇,默默爬起来,走出房间。
这一夜,她又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房间,时间似乎有些漫长。
次日,当陆诗妤起来的时候,陆淮瑾已经不见了,经过昨天的事,夫人和姐姐还有些心有余悸,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三个人相安无事地吃了一顿早饭。
B大。
校园的风景还是一样宜人,陆诗妤深深呼吸着带着点泥土香气的空气,整个人宁静下来。实验接近尾声,就连青青都忙得日夜不分,她也不能这么磨蹭下去了。
想着,她连忙提了提肩上背包,往图书馆走去。
因为要写实验报告,导师特意放了她们几天假,让她们安心查阅资料。
医学系资料本就又重又厚,满是密密麻麻的字,这个时间点,阅读室很空,其中大半都是医学系的人,大三居多。
陆诗妤抱着几本如砖头一般的典籍,小心翼翼往阅读室走去。突然,手臂间重量一轻,她微微一愣,望过去。
却见一个长相硬朗的男人满脸严肃抱着她的书,站在原地看她:“去哪里?”男人声音和他面容一样,刚硬、低哑,男人味十足。
“宋濂?”
陆诗妤有些意外,这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正是那天一身军装救了她的男人,不过今天他换下军装,穿了一身常服,硬朗的身躯包裹在藏青色衬衫下,鼓鼓囊囊,爆发力十足。
与陆淮瑾相比,宋濂其实并不是那么好看,甚至皮肤也是现下罕见的古铜色,但常年在军队中培养出的气质,让他刚硬、坚定,如一杆立在地上的长枪,顶天立地,综合起来,倒也不输给陆淮瑾了。
“嗯。”宋濂淡淡点了点头,又问,“去哪儿?”
陆诗妤呆了几秒,下意识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阅读室。
于是,某个一脸严肃的男人就这么抱着几本厚厚医学典籍,一言不发走进阅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