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才放开我,他略有薄茧的指尖温柔的抚着我的脸,温热的唇吻在我的耳垂处,动情的呢喃道:“你终于回到我怀里了。”
他的嘴角氤氲着酒气,应该是喝了不少,他说着瞬间将我抱得更紧,灼热的气息席卷了我,惹来淡淡的岁月感。
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自己都要被迷惑住了,可一转眼便又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
不行的,这样不可以的,我不可以再被迷惑的,我要我的眼里从此不能再有他,再也不会被心软。
“你不介意,可是我介意。”我一边挣扎,一边冷冷的说道:“薄玺安,我宁愿再找个男人,也不会接受你的好意。如果你再这样纠缠,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语气太冷冽,薄玺安自然感受到了我的挣扎,他像是捧着最心爱的宝贝似的下意识的将手臂收紧,我挣扎不开,却被人整个人都抱住,强势的压在墙上。
“我们没有离婚,没有分开,我们还是一对儿。”他哽咽的说道,话音未落,他凑近了我的唇。
我闭着眼大喊大叫,脸偏到一旁,鼻尖似乎还能嗅到他熟悉的喘息声。
那无数次亲切相拥过的脸颊,在我离我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他的鼻尖抵着我的,我一抬眼便能看到他熟悉的五官。
我冷笑,嘴角勾勒出残忍的弧度:“四年前,签下离婚协议的当天,你将我强迫了,害得我又怀了你的孩子。孩子两个月的时候,你将我囚禁,天天折磨我,害得我孩子差点保不住。孩子九个月的时候,你带着你的小情人去找我气我,害得我当街肚子发动,孩子胎死腹中。薄玺安,这些你不知道的事,我可以一件件一桩桩告诉你呀!你不知道,你就当我也忘记了么?”
薄玺安怔住了,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毫不客气的瞪着他,狰狞的冷笑:“孩子九个月那天,你带着蔚薇薇穿街而过,她喂你吃冰淇淋,我都看见了。所以,我对你所有的爱恨,就在那一天,随着那个死去的孩子,随着那一滩血水,死了,彻底死了,你明白了吗?”
薄玺安眯了眯眼睛,盯着我的脸上下打量了一阵子,忽然大笑着往后退,一边念叨着:“不会的,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事实就是这样。”我摇头冷笑,走到窗户跟前只将自己的视线投向窗外,耸耸肩嗤笑的说:“三年前的住院记录医院应该还在的,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查。那一次之后,我或许就不能再怀孕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前夫的继子这么好?薄总,你生意做得这么大,要是真的非要娶我?大概不能接受自己庞大的生意后继无人吧!”
我的表情很是冷酷,布满了阴霾,我满不在乎的耸耸肩,故意嗤笑的说道。
当年在小城出事的时候,医院就已经做好了手脚,现在再去查,我也相信他查不出什么。
自从回国来与薄玺安所说的这一切,是我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谎言,在我还想着他念着他的时候,我曾无数次设想,若他去找我,我会怎么样的骗他。而如今,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你害了我两个孩子,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害得我不得不与流落他乡另嫁他人,又嫁了个早丧的丈夫与继子相依为命,薄玺安,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喜欢你?”我站了许久,腿有点酸了,我的手掌松了又紧,而薄玺安也终于失望,猛地转身往门外走去。
我关上房门,依稀能听到外面类似于撞墙的咚咚的声音,我重新裹上被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将自己重新陷入睡眠中。
出奇的,竟然睡得特别香。
薄玺安这一次被我吓跑了之后就没有再来骚扰过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之所以被吓跑,是因为被我所谓的不育吓到了,还是自知心里有愧不敢再来找我,不过,我认为应该是前者吧!像他那样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劳资天下无敌的男人,能知道什么叫做愧疚也就是怪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徐钰安就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中标了,他说这个项目足以让创想度过难关,他很感激我。
徐钰安再次提起了我是否愿意去创想上班的时候,在他的宏图里,他想将这个公司发展得更好更大。
我说我考虑一下,然后就坐上了回美国的飞机。出来太久太久了,我想熠熠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