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的砸在信纸上,打湿了那些埋藏了七年的爱情中。
我将这些东西一一收起来整理回原样,颤抖的走出了这间满载爱情的卧室,我的心,我的血我的肉,就像被这些旧回忆凌迟一样,哪怕隔着岁月隔着光阴,这些痛楚仍旧铭记在心。
我才刚走出卧室,家里的门就开了,薄玺安满载着盛夏季节外面的热气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几个打包盒子,问我饿不饿。
我低声模糊的答应了一声,赶紧捂着脸去了洗手间,我将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冷水湿透了我的脸,敷了很久才看上去勉强像样了一点。
等我出去的时候,薄玺安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饭菜,他看了我一眼有些好奇的问我怎么了怎么好像哭过了,我摇了摇头,故作冷静的说刚刚不小心滑了一下,扭到的脚伤上加伤,实在是太特么痛了。
他的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他骂我笨,站起身来将我小心的扶到椅子上坐下,叮嘱我以后办事仔细点别风风火火的。
我答应了。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痛快,他对病号的我也算照顾,买回来的饭菜大多都是我爱吃的,吃完以后,他自觉的去收拾干净了。
吃完后他强行带着我去睡了一个午觉,当然去的是客房,他搂着我睡觉,整个人挂在我身上,像个无尾熊一样。
我被迫埋在他怀里望着熟睡的他,眼泪差点又要流了下来,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可是有那么一刻,他的心真的为我停留,为我这个现实中的梦落西洲停留过吗?
睡醒了之后他又要回公司上班了,他叮嘱我好好休息玩玩电脑都可以,临出门的时候,才想起了什么时候突然转身来看我,他说:“我的卧室有些很重要的东西,为了避嫌你千万不要进去。”
我没有问他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想他大概不知道,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已经知道了。
临走前他亲了亲我的额头,他说晚上会尽早回来带我出去吃饭,对于他的温情我有些无力抗拒,我羞涩笑着说好。
他前脚才刚走,我后脚就跟着一瘸一拐的下楼,我打了辆出租车,回了慕家一趟。
我要回去找找,找到证明我才是梦落西洲的证据,这时候的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证明了我是梦落西洲,属于我的爱情就能要得回来了。
我回去的时候碰巧赶上家里没人,保姆自然是不敢开罪我的,没有为难就把我放进去了。
我从前的卧室已经被慕妍占据了,所有东西都被搬到了另一个不向阳的屋子,我从柜子到抽屉到箱子全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找到。
不对啊,按理来说应该是有的啊,我大学时候的那些东西基本都是手稿写出来的,应该不会丢的啊!
找了几遍确定没找到之后,我出了这间屋子,将自己身上的灰尘清理干净之后坐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就等,我要等他们回来。
我爸和慕妍都在上班,而徐娇云是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回来的,她看到我的时候吃了一惊,醒过神来之后马上便尖着嗓子叫了起来:“慕大小姐不是找了个好男人就要跟我们这些穷亲戚划清界限的吗?怎么?男人被抢走了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我见不得她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但我知道自己现在有求于人,不能跟她闹起来。
我逼迫自己耐住脾气,深吸了一口气,轻声的说:“徐姨,我以前上学时候的那些书和笔记本,你记得放哪去了吗?”
“卖了。”徐娇云想也没想就没好气的说道。
我心里一呕,差点没忍住又要撕起来,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说:“徐姨,东西放哪了麻烦你告诉我一下,我要找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徐娇云哼了一声,朝我摊出了手心:“最近手头紧,你支援我点,否则没门。”
最终我以五十万的代价,才在家里的杂物房找到了压箱底的一堆大学年代的笔记本。
我翻了半天才翻到在薄玺安匣子里见到过的那些文章,我将这些老旧蒙灰的笔记本捧在怀里,顾不上洗把脸就着急的要回去。
在路上我接到了薄玺安的电话,他说他下班了,要回家接我,我拒绝了,我说我在外面,他给了我一个地点让我直接过去。
我坐上了出租车,将笔记本摊在膝盖上忍不住笑了,如果我将这些东西给他看,如果他知道蔚薇薇才是搞鬼了扭转这一切的那个人,他会怎么样?会爱上七年前我的赤城与真心?会怜惜我吗?
头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华灯初上的车水马龙,我心里忍不住甜蜜蜜的。
这一份表白,我迟到了七年。
下了车,我正要向约定的餐厅走去,然而就是这个时候,却接到了苏佳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