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到达监控中心之前,没有任何动静。
整个游乐园像进入了死寂一般,除了脚步声,再没有其他的声响。
广播像是断了,这一切就想他在无声的等待他的来临。
顾霆深不断在心里试想着各种可能,此时不同的问题在他心中层出不穷,但当务之急,他无法关注于此,只好先压抑着。
为什么是现在?
为什么是这种方式?
为什么选择那枚戒指?
他消失了整整三年,杳无音讯,他不害怕暴露他的容貌,却总是留下一些难以追寻的蛛丝马迹。
他有个习惯,总要从自己的受害者那里拿些什么当做纪念品,这是他自己在之前信件中的坦白。
他喜欢用受害者自己的血液,调成颜料,而后绘制出他们生命中最后的样子。
他有他那套独特的方式,干净准确的下刀手法,能保证即使在一块纯白的貂毛地毯上,割喉,也能不沾一丝血迹下来。
顾霆深的记忆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年他们第一次在美国追踪他的时候,那些线索和对他的分析,他们几天几夜围聚在桌前,从他的行为模式,试图分析出他的秘密。
他至今,都很理解为何依宁当年对他有种痴迷,因为他是难得的万里挑一。
杀人,不为财,不为权,不为色,不为生存,不为逃避。
正当此时,他们到了监控中心的楼下。
慕阳做了个手势,让人拿出了磁卡将门打开,却没有直接带人冲进去。
顾霆深示意排爆人员上前,在门附近检测有无爆炸装置,显示安全后,才进入了楼门。
刚才自己打电话的房间,是他们的总控制室,但现在不能保证他还在那里,刚一进楼,就躺着一具尸体,看样子是楼内的保安,死法是静寂一贯的一刀致命,但此时无法多做停留,他是否还在楼内,还是已经趁乱逃跑,这楼内有无危险装置,究竟给他的“礼物”在那里,都是他需要考虑清楚的问题。
想到此,他们走到了那主控制室的门口。
不知为何,除了楼门口那具尸体,沿途什么也没再看见,可在他入侵这里之前,应该是有人的啊。
他的顾虑和想法,此刻也在慕阳心里,主控室的门锁着,他们一左一右举枪待定,向身后的人使了使眼色,上前检查了门后有无装置,在排查后,顾霆深往后退了两步,上前一脚将门踹开。
里面却传来了一阵尖叫声。
正面几块巨大的屏幕上,早已溅满了血迹,不大的房间,却是弥漫着浓重到令人发呕的气息,几位职员在角落惊魂未定地蹲着,椅子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个人,脖子上深深的切口和早已流干的血迹,象征着他已死去,顾霆深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电话,甚至都没有被挂回去。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只见一位被扶起的职员满脸泪痕地,用颤颤巍巍的手拿出一个五彩斑斓的纸盒子,上面大大的蝴蝶结,十分醒目。
“等等!都趴下!”
慕阳看他准备直接打开盒子,大喝了一句,却没止住,瞬间带着顾霆深趴了下来,只听“嘭”地一声——
满房间的彩带和纸片,如过节时的小礼炮或整蛊人的惊吓盒般,打开时,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笑声。
顾霆深扭身看了眼慕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勾了勾唇角,说道:
“反应够快。”
说罢,上前,眼神立刻冰冷起来,看了眼那个直接打开盒子的职员,对方吓得腿有些软,连忙挥手道:
“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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