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知信大手盖在秦暖额头上,“是不是还在发烧,所以幻听!”
秦暖转身朝传来哭声的方向走几步,躲开冷知信手的同时再去细听。
“妈妈!妈妈……”
秦暖疑惑地回头,看着站在原地的冷知信,“听到了吗?好像是个孩子,她在叫妈妈!”
而冷知信依旧满脸平静,边朝着秦暖走边摇头,“还是没听到!秦暖你听错了,走吧!”
而秦暖耳中一声连着一声“妈妈!妈妈!”的哭泣声虽是隐约可闻,她却听得真真切切,“真的在哭,在叫妈妈!”
秦暖看着否定自己的冷知信,他向整自己走来,黑长的影子甚有压迫感,沉静的脸上从里到外透出的淡漠令自己心慌,秦暖下意识往后倒着脚步,“你怎么会听不到!我从小没有妈妈,听到妈妈这个称呼我特别敏感,真的有哭声!”
冷知信上前拉上秦暖手臂,“走吧!”
秦暖用力甩开冷知信的手,向后退好几步,“明明就是有哭声!你干嘛假装听不到!”
冷知信想再向前拉秦暖,秦暖退两步,大喊道,“你别过来!”
冷知信看着神情慌张错乱的秦暖,“小丫头,你真的没必要那么敏感,这别墅区院外是建筑工人的工棚,他们拖家带口的,有小孩子哭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实话讲,我之前确实没听到,就刚刚这两声我才听到!”
秦暖晃晃头,“不是,那不是普通的孩子哭声!是害怕的哭声,特别、特别害怕时的哭声!那哭声里全是叫不到妈妈的恐惧和绝望!
冷知信看着敏感到极点秦暖,心底涌出无限疼惜,“秦暖告诉我,听到这个哭声你想怎样,想怎样我都陪你做。”
秦暖茫然回头,“我想去看看!”
面对秦暖对自己的躲闪,冷知信又试探向前一步,“我可以过去吗?我带你过去看那孩子!”
秦暖这才点头,她不知道自己听到那个声音为什么会觉得心碎、头疼、紧张,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就此一走了之。
冷知信走到秦暖身边,“前面有个角门,从那出去就是工棚区。”
秦暖轻吐口气,跟上冷知信的脚步,“冷总,谢谢你!”
二人向前走出十几米,小路上车灯已经照不到了,冷知信侧脸看看秦暖,轻握住她手,秦暖发凉的手心里渗着潮湿的冷汗,感受到冷知信温热的手掌秦暖用力回握住,慌乱的心有片刻安宁。
而随着脚步临近,那孩子的哭声越发凄厉,秦暖的手又紧了紧,“孩子肯定是遇到什么特别害怕的事。”
100米外一户工棚里,两个妇女正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按坐在木质椅子上,一个男人借着木桌上蜡烛的火苗在熏烤一把明晃晃的小尖刀。
小女孩下半身被扒光衣服,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盯着那把尖刀,“妈妈,妈妈!”大声哭叫不止!
男人转身朝女孩走去,他手里被熏黑的尖刀在白节能灯下,闪着幽暗阴森的光,“乐乐听爸爸话,刀很锋利的,只疼一下就好了!你两条腿中间的肉肉脏,留着只能让你被坏人欺负、被水怪抓走吃掉!爸爸帮你割下来,你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