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溪完全没了意识,抗拒的或是承接的都不复存在,她似一朵正在经历暴风骤雨洗涤的黄玫瑰,娇嫩的花瓣一片片凋凌在那个暗黑荒芜的世界,又似睡美人般在这场如烟似雾的幻梦里茫然入眠……
几公里之外,张维汉一遍遍对着自己的耳机轻唤,“小暖,在吗?小暖!”
没有回应,张维汉用力拍拍桌子,拿出她和秦暖单线手机,电话拨出去响到盲音都没人接听。
张维汉焦急地起身,瞥见刚从外面进门的宋元,“天气预报说后半夜会有大暴雨,秦暖胆子小,我得去她家看一眼,你在这盯着。”
宋元细观察师父严肃的脸色,“您不生她气了?”
张维汉轻叹气,“她都大学毕业了,什么事总归得她自己拿主意。”
张维汉走出公安局大院,直奔秦暖租住的小屋,猛敲半天门没有回应,他忍不住拿自己手机拨了秦暖的公共手机号,丫头按我说的通讯录里联系人姓名存的该是表叔。
“喂!”
电话那头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传来,张维汉大脑飞速旋转着接电话的人是冷知信!
张维汉压低声音用唐山一带的土话问,“介是秦暖地电话号码嘛?俺是她叔!”
冷知信看看床榻上眉头紧锁的秦暖,“不好意思,她身体不舒服在休息,您明天再打电话吧!”
张维汉还想再应付一句,电话被硬生生挂断了。秦暖在休息,冷知信却在,毫无疑问他们是在图海云天大酒店。
张维汉急得原地转几圈,而后点支烟深思熟虑起来,以冷知信上一次的表现和目前多事缠身的状态,就赌他有不轨之心,也不会在眼下风声吃紧时有所动作。
若真是小暖生病,冷知信在照顾,足见小暖已经成功取得他的信任,我们稍微一动反倒被动了。
而彼处,冷知信正坐在床边看着脸色慢慢染上红润的秦暖,“医生没出检查问题?”
秦暖轻动动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被子使人燥热,她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又去拉裙子的领口、掀裙摆,冷知信看着秦暖的动作,再看她原因不明变得红艳艳的唇瓣,不禁去想她或许是中了什么媚.药?
“好热!”秦暖轻声嘤咛着,又抬手去揉发痛的后脑,“不是普通--香料!”
细若游丝的话,冷知信听不太清。
冷知信俯身耳朵凑到秦暖唇边细听,也只听到个,“头--疼!”
美人近在咫尺,气息香若幽兰,冷知信这样看着面染绯红的秦暖不自知地吞吞喉,他轻按住秦暖不安分拉扯自己裙摆的手,“别乱动!喝点冰水或许会舒服一些。”
说着,冷知信轻扶起身上异常发热的秦暖,把桌边的水杯递到她唇边,“来,喝水。”
秦暖晕乎乎抓着冷知信递来的杯子,把整杯水直接倒进口中,刚咽到一半,又猛地呛吐出来,她捂着胸口狂咳不止,直咳得嗓子、呼吸道干疼。
咳完,秦暖抬头细看坐在床边把自己揽在怀里的男人,瞧见冷知信那张俊朗的面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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