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救过一个人,可那人双目已盲,腿骨断裂……
至于面容……时隔太久,倒是有些记不清了,何况当时那人血污满脸,根本不太看得清长相。
孙思邈又道:“我是那位在林间被捕兽夹夹住脚的伤患,是你们将我送回天河镇的。”
“啊?”江慕灵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你的腿治好了?还有眼睛……”
当时那名大夫分明就说了救回来的人目盲腿残,怎么……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是风清道长治好了你?”
这回愣住的人变成了孙思邈,他似乎不明白,他的痊愈和风清道长有什么关联。
小道士看了看孙思邈,又看了看江慕灵,“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我家孙师叔可是神医,在医术造诣方面,风清师叔是断断然比不上的!”
江慕灵眼神炙热:“你的医术比风清道长还高?”
孙思邈被她那目光看的有些发毛:“唔,大概?”
“你的那些伤,都是自己治好的?”
“是的。”
“那太好了!”
“???”
江慕灵喜不自禁,一把攥住了孙思邈的手腕,拉着他走向马车,“你跟我走一趟。”
孙思邈不知所措:“这……去哪里?”
小道士张了张嘴,有些懵,直到马车从他面前缓缓驶过,渐行渐远,他才一个激灵,醒悟了过来,在发现马车已经走出十来丈,连忙拔足狂追,“喂……你们是什么人啊?要带我家师叔去哪里?喂——”
……
于是,经此种种,在风清道长和赵寅姗姗来到道门前时,只有一只高大强壮的骏马还留在原地,慢悠悠的吃着草外,至于马车和江慕灵……早就消失不见了。
***
淡淡药香弥漫在空气中,宋远看着坐在床边为宋清昀把脉的孙思邈,示意江慕灵借一步说话。
宋远的目光在停驻在孙思邈身上,半是疑惑半戒备的询问:“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江慕灵杏眸盈亮:“他的医术很高明!”
宋远扶额:“不是,我是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北齐?”
“哦,他和风清道长是师兄弟。”
“师兄弟?”
“嗯……哎呀不说了,他好像把完脉了。”
江慕灵抛下宋远,有些急不可耐的走回去,“怎么样,孙大夫,我叔叔的伤还好吗?”
孙思邈将宋清昀的手重新放回锦被之中,慢慢收起自己的脉枕,“江小姐放心,宋相无碍,只要好生休息,很快就能痊愈。”
“小姐!”
就在这时,银锭跟旋风般冲了进来,毫不顾忌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您怎么自己就回来了呢!”
她满脸委屈,觉得江慕灵把她抛下不管实在太伤主仆情。
好歹她也是从小陪着小姐长大,可小姐居然能毫不犹豫的抛下她……
“刚才我是心急了,这才没等你,不过也是想到赵大人和风清道长能和你同路……好了,别哭了,都多大的人了。”江慕灵掏出帕子,替银锭擦拭着面上眼泪。
银锭瓮声瓮气:“哪里敢劳烦小姐,婢子自己来就好。”
她接过帕子,狠狠的擤鼻,声音巨大,有如闷雷轰响。
风清道长和赵寅后几步到,一进门就听到这动静,不由露出吃惊之色,在见到孙思邈也在房中时,那吃惊就变成了震惊,风清道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师弟,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