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树上的蝉鸣声便是到了晚上也依旧叫个不停。
赵寅捧着一只鸽子从房中走出,神色有些凝重。
他手中的那只鸽子不同于往日所见,浑身漆黑发毛鲜亮,怒目圆瞪,看上去倒是透着几分凶恶。
赵寅慢慢抚着黑鸽的羽毛,来到院中,一扬手,黑鸽振翅而飞,很快溶于夜色之中,难辨行踪。
赵寅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黑鸽离去的方向,许久未动。
夜风仿佛疾了起来,吹动他轻薄的披风,让人烦躁的蝉鸣声也突然消失匿迹,赵寅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道人影。
“你觉得东临如何?”赵寅没回头。
身后的人影一动不动,声音低沉:“奢靡成性,不务正业。”
“可就是这么一群人,占据了最有利的版图,一年到头都是风调雨顺,满地瑰宝。”赵寅负手,狂傲道:“若是这片土地能归我王所有……”
人影语气一凛,强硬打断道:“大人慎言!”
“这里除了你我,又无别人也。”赵寅笑了起来,似乎对他的大惊小怪有些不满,可赵寅自己也清楚,祸从口出,还是谨慎行事为好,“罢了,先不提此事。我觉得东临的那位丞相有点奇怪。”
“如何奇怪。”
“哪里都奇怪。”赵寅慢慢皱起眉,深思道:“可是真要我指出来,又找不到站得住脚的理由……不过,昨日他府内有贼人潜入。”
“东临自诩国富民足,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怎会有贼人?”
“怕是那贼人并非因钱而来,而且此人轻功不弱,狡诈多端,连我都着了道儿!”
人影思索,疑惑询问:“大人想找出这个贼人?”
赵寅摇头,“不!”他一字一顿,“我要你盯着东临丞相。”
被赵寅记挂的宋清昀还是该干嘛干嘛的状态。
白日他让江慕灵去临安城的各大堵坊下注,因为往年都是由张猛和两个禁军拔得头筹,所以今年临安的百姓还是照常买的老三人,却不想宋清昀反其道而行,压了个从未露过面的林子韬,赚个满盆钵。
现在整个丞相府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宋清昀的心情一好,底下人的日子也跟着好过了起来。
江慕灵亲自带着好几箱金子登门,宋清昀双眸蕴笑,看着宋远一箱箱打开,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元宝,心中十分充实。
“叔叔,这回慕灵沾了你的光,也赚了不少呢。”江慕灵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钱袋,虽然她家钱多的用不完,但这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钱财还是能让她开心。
宋清昀也很高兴,让白管家找人将这几箱金子都送进库房,之后才道:“接下来的比赛,都压往年那几个人吧。”
“咦?”江慕灵有些意外,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他昳丽精致的眉眼一弯,吟吟轻笑道:“这种钱赚一次就行了,不能把百姓的钱都赚光吧?”
江慕灵微讶,看宋清昀的眼神立刻就不一样了:“叔叔……”
这就是所谓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吗?
宋远瞧着江慕灵满脸崇拜的样子,实在不想说自家主子真是满肚子黑墨水。
说什么“不能把百姓的钱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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