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被某些人泼脏水,说闲话啊。”
可惜宋相宜跟中了邪一样执意要去东篱院,烟霞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苦苦的阻拦道:“小姐难道您忘记了大公子成亲那日的事情了吗?这才没过去几天您要是再传出什么丑闻,那真是神仙都难救了啊?”
烟霞这么一提醒,宋相宜顿时如梦方醒,思绪重新灵活流畅。
她思忖片刻,突然吩咐烟霞准备笔墨纸砚,以最快的速度写出一封信,等到信纸干透了封好,夹在郡王府的请帖中。
烟霞很奇怪,更加觉得小姐这一会儿情绪反复无常,她怕小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干脆再一次拽住宋相宜的衣角。
做完这些,宋相宜抬腿就要出去,这才发现烟霞还拽着自己的胳膊。
她苦笑着说:“烟霞,松开吧,我不会乱来的。走,跟我去看看碧云。”
去看碧云?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是烟霞还是快速拿来斗篷:“小姐外面天寒,您披着斗篷吧。”
宋相宜点头披上,她满腹心事,故而脚步匆匆的走在前面。到了杂物间,宋相宜毫不迟疑的打开杂物间的大门,一个小小角落里,碧云半躺着靠在柴草上。
杂物间全是由木板子搭建而成的,难免就有大大小小的缝隙,正是春寒猖獗之时,这冷风这么一吹,里面真是潮湿又冰凉,碧云本来又爱俏穿得单薄,这连番寒风肆虐下来,已经是手脚冰凉四肢僵硬了,更别提睡好觉了。
所以门一被打开,碧云就被惊醒了,只是光线太暗也不晓得是哪位。想想这个时间,除了烟霞也不会有其他人,所以碧云瘫坐在地上,阴阳怪气的讽刺:“哟,我们忠心耿耿的烟霞又来说教了啊,不是我说你,小姐心狠至此,全然不念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你小心将来落得我这番田地。”
烟霞也不吭声,既然是知道了小姐的苦心,她自然不敢再瞎参合,只是忐忑地望着宋相宜。
无声叹息。
宋相宜听了这番话就知道,碧云纵是到了黄河也不死心,见了棺材也未必掉眼泪。
平日只知道碧云个性耿直,倔强,却不想执拗到这份地步,竟不知反省自己,只会一味的责怪他人。
看来自己的这一番良苦用心终究是白费了,宋相宜叹息道:“把杂物间的油灯点了吧。”
烟霞应了一声,掏出袖子里的火折子,点燃了放在门口小方桌上的油灯,豆大点的小火苗幽幽的照亮杂物间,宋相宜的面孔清晰的展现在碧云的眼前。
突然其来的意外,让碧云不知不觉张大了嘴巴,突然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就涌上了眼眶,她连忙拿袖子胡乱的擦抹,可惜两只手都冻僵了,越是着急擦去泪水,热泪却越是流的欢畅,甚至忍不住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真烦,碧云你真没出息,明明都决定再也不原谅小姐了,见到她为什么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