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衣人?文君听得一头雾水,其他人更是纷纷表示没听过。
众人带着疑问再次抬眸朝空中七彩星衣的星衣人望去。
击退秃鹫,它并没有更进一步动作,兀自漂浮在那。
田辟疆深呼吸一口气,转身,走到众女身边:“星衣人就是一种妖!”他直白地道。
妖比妖兽要高明很多,故他刚刚要直言点出“黑光肥虫”级别稍低,自然不宜强攻去做炮灰了!
“啊?”众女一片惊呼。
对于文君等人来说,妖,她们并不陌生,譬如她们个个驯养了一个妖兽。虽然只是妖兽,距离妖还有一步之遥,可妖的气息、手段、种种独有特征,她们已积累多年实战经验。
眼前的“星衣人”是妖?为何她们一点感应不出来。
这且不说了,之前,文君更是以黑光肥虫去那灌木丛中一番探寻,根本没有寻觅到强大的生机!
田辟疆看出众人困惑,扭头又望了望飘在悬崖小道边的星衣人,再次辨认道:“没错的,这就是一种石妖,即石头变的妖怪!”
文君偏了偏脑袋,困惑道:“太子,为何之前我的黑光肥虫察觉不到它,莫非这类星衣人妖怪有隐匿神通?”
田辟疆摇头:“哪有那么厉害,你的黑光肥虫不能察觉它,乃因为它当时出于不动的状态,石头有‘动’与‘静’的区别,一动一静之间,有天渊之别,试想想,一块石头静止时的威力和它动起来的威力,可不是一回事啊,而这石头成妖的星衣人即是如此,静止的时候甚至很难发现它的生机流动,一旦动起来,譬如现下漂浮空中,则生机极其强大,尽数爆发出来了。”
说着,他深呼吸一口气,俨然对这星衣人颇为忌惮。
石妖星衣人的“动静之别”令众女恍若听天书,细细一品,又提不出反驳的意见。
何况,天下妖物何其繁杂,任何东西皆可成妖,眼下所见石妖,就是力证。
只是,对石妖星衣人众人还有诸多不解,一个两个皱着眉头,都七嘴八舌问起来。
蓝鹞的秃鹫刚刚受了严重的伤,对这石妖她恨之入骨,亦最想了解清楚,她问:“太子,你说这七彩星衣是石妖,则,它既然本体为石头,为何现下显示出来的特征跟石头秉性相去甚远,看哪,它还那般潇洒漂浮空中,哪里像一块大石头变的……”
田辟疆道:“这正是石妖之所以为石妖之关键,石头经历岁月的磨砺,会渐渐瓦解,化成泥土、又碾成粉尘,消溶于天地之间,石妖的修炼亦是如此,既能成粉尘,就等于是化去了一切累赘,自然能御风而起了。漂浮于空中,并非它的反常,恰恰是它的本质。能御风而起,它们才正式脱胎换骨,不再是腐朽、笨拙的臭石头,而是完满了生机的轮回……其实,这石妖本宫也只是听说过,亦是第一次怼上。”
这时他心下想着,他能否敌过这石妖星衣人呢?以星衣人刚才那七彩石子手段来看,必不简单!而再往前推,石妖是被他用木刹发出的红狐微光迫出,这是否证明石妖畏惧木刹?
也许吧……他心中没有把握,但终究还有一点信心,因他相信世间再强大的妖,怼上他从师父处学来的“灵击术”,他亦能招架几番,纵然不敌,逃走是能做到的。
旁边,蓝鹞喃喃感慨道:“哇,这石妖听着好特别好强大,那现下我们怎办,看它那样子好嚣张,好狂妄哩!”
田辟疆道:“不着急,待本宫探探它,说不定可免去一场大战……”
石妖实力深不可测,刚才又以雷霆手段一招破了蓝鹞的秃鹫妖兽,若是能不起冲突,那是最好不过的。
文君忙叮嘱:“太子小心!”
其他几人亦叽叽喳喳关切田辟疆,辞别众美,田辟疆踏步上前,仰头望去。
空中,石妖一袭七彩星衣迎风臌胀,猎猎作响,纷飞的衣襟内却并不能瞧见它之真容。好像那七彩星衣只是单纯的一件破烂花衣服,唯独其上缀满的星星点点闪烁星光显出它是不好惹的强大存在。
田辟疆对石妖星衣人道:“阁下从何处来?”
石妖哈哈一声笑:“你是谁?”
话音极低,感觉颇不好惹。
田辟疆立即定了定神,并不为石妖的深不可测所惑,冷静应答:“本宫乃齐国太子田辟疆!师从邹衍邹真人!”
“原来是你,你手持兵器可是木刹?”
田辟疆道:“正是木刹,乃恩师所赐!”
石妖问:“你们想渡过这星光隧道?”
原来此地叫星光隧道,田辟疆点头:“正是!”
想了想他又问:“不知可否告知这里为何叫星光隧道?还有,阁下怎么称呼?”
石妖停顿一瞬,沉默了,似乎在思索,半晌听他道:“本座并无诨名,不过在朋友间互称时有一字,你想知道,告知你也无妨。”
“愿闻其详。”
“嚣福”
田辟疆点头:“原来是嚣福子先生。”
石妖淡淡道:“关于此地为何叫星光隧道,若你们有本事一路探下去,自然能知道,现下么,抱歉了,本座实不愿啰嗦。”
田辟疆听对方口气似乎不善,但还是尝试着问道:“不知嚣福子先生能否借道让我们过去?”
石妖哈哈笑道:“本座在此看路,凭何放你们过去?”语气甚是嚣张。
田辟疆淡然一笑:“既是路,便人人可走得,嚣福子先生未免王霸了些,不讲道理呀。”
石妖道:“在本座面前,无甚道理可讲。本座便是道理。”
田辟疆一时语塞,沉默下来,心道,看来这石妖性子真真有些暴戾。实是不好沟通。
他一时没了法子。
转身,他看看文君众美,无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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