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亦不能坐以待毙,要继续去探这岛了。”
“你们就走?”县子硕露出焦急的神情,此刻这神情真真假假,倒也谈不得完全是伪装,他要跟踪他们,他们就此离去,他一时间还没想到尾随他们的借口,故而心里也是真着急。
鱼火客道:“是,我们还有事要做,不能跟县子硕你一样在这儿避世出尘的。”
上官云珠没说话。
鱼火客又道:“看时间,快酉时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天黑前或许能寻到什么离开的法子呢。”
“啊?”县子硕更着急了。
“你怎么了?”鱼火客不解地问。
“我……你们才来啊,就走?不如住一晚吧,岛上野兽不少,都大下午了,你们还要去探岛,危险很大!”
“正是因为时间不早,我们才更不能耽搁。”鱼火客边说,目光在上官云珠脸上一扫,“你说是吧,上官云珠!”
上官云珠根本就不想去探什么劳什子的岛,故道:“要不,我们歇息一晚?”
鱼火客脸色立即垮下来:“好吧,那你一人留下。”
言着转身就要走。
上官云珠忙拉住她:“开个玩笑也不行么?”
鱼火客瞪他一眼,又看着县子硕笑笑,重新转过眸子盯着上官云珠道:“我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么爱开玩笑?”
为了不再拖延时间,她再次与县子硕告别:“县子硕,谢谢你的招待了,让我好好休息了一下,我们真不能等下去了,大家就此别过吧。”
言着,她一拉上官云珠,转身朝溶洞外走去。
“慢着鱼姑娘!”
“怎么?”
“你不是想知道墨者禁地吗,我还真知道一处,要不要去瞧一瞧!”既然他们决议离开,只能用缓兵之计了,当即,县子硕想出投其所好,这鱼火客不是对墨者禁地好奇么,那就以此借口跟他们同路,反正那莫须有的禁地,又不是真的墨者禁地,带他们去也可以堵住他们的好奇心……但同路了,他却能与他们并肩而行,算勉强挤入他们中间,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鱼火客问:“那有墨者驻守吗?”
她现下可不想再遇上有那种墨线武器的墨者了,还是事先问清楚的好。
县子硕摇头:“肯定没有啊!有墨者的话,我会提议你们去瞧么!”
鱼火客想,既然那所谓的墨者禁地没有墨者,去看看倒也无妨,她起先追问县子硕墨者禁地的讯息,内心,更多是为了避开,因,现下在她脑中,最紧要的事情是逃离小岛,而不是逞强去面对那些强大又神秘的墨者,至少,要等她二回登岛带来救兵再说,当下她道:“好吧,既然那没有墨者,如果可以,那请带路!届时你不用进去,快到了,给个大致方位即可,我们自行进去,免遇到不可测之危险拖累你。”
县子硕摇头:“鱼姑娘你未免太看不起人,我既然愿意带路,又岂非那样贪生怕死,难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
鱼火客一笑道:“好吧,我收回刚才的话,对了,问一个问题,你以前遇见过墨者吗?”
县子硕道:“当然。”
“有几次?”
“一次而已,不过回忆起来那是极可怕的经历!”
鱼火客沉思起来,她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让这县子硕带路去那墨者禁地?
她想,眼下这地方,显然是那道者行会安排县子硕避难之所,故而才能让他安然匿于此多时,此番她要他带路去寻墨者禁地,怕要横生枝节,发生未可知的变数,极可能要打破他平静的生活。况且,现下听他说那唯一的一次遇见墨者的经历乃他心结之一,若因为她自个好奇,强人所难,实是恩将仇报呀……
对县子硕,与对上官云珠,她内心的考量是不同的。
对上官云珠,她可以强行将他拽到岛上来,那是因为她对他“知根知底”,排除一切,也的确有为上官云珠彻底解开他“双腿变鱼尾”秘辛的目的……
对县子硕则不同,萍水相逢,又受惠于他,她内心觉得是欠他的,不然不会将那么珍贵的“生机符箓”相赠!再要求他带路去探墨者禁地这个问题上,她不得不谨慎一点,她想,也许,让县子硕带路去寻墨者禁地是个馊主意。
不得已,她再次提醒他道:“县子硕,你真决定要带我们去探那墨者禁地,那地方,会不会将你暴露?你匿藏于此过着平静的生活怕不易……我们不想因为我们的好奇心将你陷入险地,恐怕,那亦不是你们道者行会的意愿……”
“鱼姑娘你担心我们道者行会因为我带你们去探墨者禁地怪罪我?”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
实际,鱼火客还有一层担心,依照现下县子硕的言行来看,那未曾谋面的道者行会好像与墨者行会迥然不同,似乎和善许多,若是她贸然将县子硕卷入与墨者的纷争,会否无端开罪道者行会。眼下,在这个不知名小岛上,她和上官云珠已然与墨者行会为敌,再得罪道者行会是不理智的,她必需慎重一点。
县子硕摇头:“鱼姑娘多虑了,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既然你这样说,那好吧。”鱼火客不担心了。
县子硕展颜一笑:“事不宜迟,我这就带你们去看。”
上官云珠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的,三人当即相携离开溶洞,去探那“不真实”的“墨者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