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到了。
嗬,这人来得可真够齐全的啊。
这是打定主意要让自己背上淫贼的名头了,顺便把不贞不洁的帽子扣在花朝的头上。
“周兄?花朝?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袁秦一脸莫名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周文韬,又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花朝,似乎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周文韬,你身为清越派少主,竟敢在我紫玉阁行此肮脏之事,你可知罪?”曲嬷嬷看了一眼花朝,直接判了周文韬的罪。
只要定了周文韬的罪,花朝就算没有失身,也难以摆脱不洁的名声。
“周兄你……”袁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冲上前便狠狠一拳揍到他的脸上:“枉我把你当兄弟,你竟敢欺负花朝!”
周文韬脸上挨了他重重一拳,一下子肿了起来,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和不耐,一把推开袁秦,再抬头时面上却带了满脸不被理解的悲愤:“袁兄!你便是这样看我的吗?!我周文韬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知道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又怎么可能欺负花朝姑娘呢!”
“巧舌如簧。”曲嬷嬷冷哼一声,一脸阴沉地道:“事实摆在眼前,你竟然还敢狡辩!”
周文韬却是并不辩解,而是转身直直地冲着梅阁主跪了下去。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解释你为何在我夫人停灵之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梅阁主沉着一张脸,开口。
周文韬知道梅阁主这副样子才是动了真怒,但他心中却并不惧怕,只磕了一个头道:“昨天夜里,曲嬷嬷来找我,以我清越派必须依附紫玉阁这件事来压迫我,让我毁了花朝姑娘的清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
便是连梅白依都一脸错愕地看了曲嬷嬷一眼。
袁秦也是怔愣在原地,因为梅白依的关系,他对这个总是事无巨细地照料着梅白依的老嬷嬷也是心存好感的,可是在他心目中慈眉善目的曲嬷嬷竟然是陷害花朝的真凶?
这冲击太大,他似乎第一次理解了“江湖险恶”这四个字的真意。
曲嬷嬷大怒,道:“一派胡言!毁了花朝姑娘的清白对我有什么好处!分明是你自己色迷心窍,见色起意,对花朝姑娘动了不轨的心思!”
周文韬依旧没有辩解,又冲着梅阁主磕了一个头,一脸隐忍地道:“曲嬷嬷告诉我她将花朝姑娘囚禁在阁主夫人生前所住的园子里,虽然清越派对我很重要,但我却不能因为这个而去毁了一个姑娘的清白,更何况花朝姑娘还是袁兄的未婚妻子,于是我假意同意了曲嬷嬷的要求,来看过花朝姑娘之后,我故意惹怒了她,让花朝姑娘当胸踢了我一脚,这样我才得以在曲嬷嬷的监视下离开了这个园子。”
听到这里,曲嬷嬷面色越发的冷了下来,她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胡乱攀咬我,就可以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吗?分明是你……”
“曲嬷嬷,莫非直到现在,你还以为我用了你给的药?”周文韬却是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道。
曲嬷嬷愣了一下,竟似乎在周文韬的眼睛里看到了嘲讽之意,她心里突然开始有不祥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超出她的掌控了,她忍住心慌,冷冷地看着周文韬,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给你药了。”
周文韬低头从袖袋中掏出一小包药,双手递给梅阁主。
看到那眼熟的药,曲嬷嬷额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跳如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