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翎城看了她一阵,将她从长椅上拉了起来,往车那边走:“既然说是喝酒,那就走吧,把你的心事都说出来,别一个人在这里自虐,这世上没什么过不去的。”
段翎城说的话总给人很多道理,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大排档,对坐喝酒,沈烟像疯了一样的胡吃海喝,一连灌下几瓶啤酒,恨不得把自己灌死的气势。
他没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沈烟也没说。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大喝了起来,只是大部分时间段翎城是沉默的,只是淡淡盯着沈烟看,而喝醉了的沈烟则像话唠开闸一般的,一大堆话挡也挡不住。
“段翎城,我告诉你,那会我在江边想给朋友们打电话叫个朋友出来陪我,可是却突然发现,以前那些朋友现在好像都比不上跟你熟了,你说好不好笑,几年的朋友哎,可是我跟你就认识两个月哎?”
“我现在才明白世态炎凉这个词的意思,什么亲戚什么朋友到了关键时刻还不是所有事都推给你,让你承受一切负担?”
段翎城则坐在对面静静地听沈烟说,偶尔点点头,却又默不作声。
沈烟喝醉了的迹象便是拉着人说话,把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个遍,说到最后将所有的苦水都吐了出来,沈烟终于扯嘴笑了,冲他呲牙咧嘴。
“段翎城,你是第一个听我说完所有话的人,但是还有一件事,你带钱了吗?”
她翻空自己的包包,终于有了些不好意思:“你看,我是真的身无分文了……”
“信你。”段翎城将钱付了后,又郑重其事地看向沈烟:“现在心里舒服点了?”
沈烟诚实地点点头。
“走吧,今天破例收留你一次。”
可沈烟大醉,神智不清的,哪还有自主的能力?
她紧抱着段翎城胳膊,当成路灯杆一样的靠着他,而后便闭上了眼睛:“嘘——嘘——别说话了喔,我睡一会,到了叫我。”
说完,她还真沉沉半睡了起来,低低地打起了小鼾。
段翎城第一次这么无奈,发现这小女人竟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这都还没上车呢?
如外界所言,他平时确实很冷,不常搭理人,却偏偏对这个女人破例帮了一次又一次,对她特别无比。
谁人都怀疑段翎城是不喜欢女人,有可能是G.AY,却从未想过他是太情有独钟,对感情内敛到不动声色。
这也是他唯一后悔的地方,如果可以,他多年前不会压抑情感默默观望,而是成为第一个她身边的男人,在老早以前就将她据为己有。
只是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傻姑娘,要我该如何说你才好。”
在沈烟不知道的这时,他搂紧她的腰在她唇上轻吻一下,而后将她拦腰抱起,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沈烟的睡态不是很好,喜欢乱翻乱滚,只是这么一段路她便不安地动了几次。
迷迷糊糊醒来,却懵圈地发现自己竟在段翎城的怀里:“哎,我睡多久了,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