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没办法相信,莫小军和许子悦竟然用这种方式来联系。
只见酒标的背后,打印着字。只有寥寥几个字,却清晰表达出两个人的意思。
“南西,三百克。”这句话的后面,有一个符号,类似草书,又不像草书。
“已交。J。”
J,莫小军,军字的第一个拼音。
难怪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联系,就连我去试探莫小军,他都只是气急败坏了几分钟而已,很快就恢复常态,甚至一点也不畏惧,不怕我找得到答案。
我真的要好好谢谢方琳。
我告诉她,看到了,又问她还有没有看到其他瓶子。
她说包括打碎的那个,和寄给我的这个,总共只有两个。
“苏小姐,你看,能救莫先生免于死刑的成功率有多少?”方琳问我。
“也许,很快就能找出别的证据。先谢谢你了。”挂了电话后,我把那个符号发给了老陈,让他查一下跟许子悦有什么关系。
他打电话给我,说这是个不像符号的记号,反倒像某种图腾或者写字潦草了的样子。
我问他找到谭威龙没,他说狡兔三窟。我想也是,如果那么容易就找到他,许子悦也很快就现身了。
为了逼出许子悦做过的事,我决定再去探一下莫小军。只是才刚见了他,没那么容易再见到,于是我把那张酒标复印了一份,给方琳打电话,问她能不能配合我一块救莫小军。
她说愿意。当天我送她去看莫小军,她进去后,我没离开,等在门口。
莫小军会答应吗?如果把那张酒标交给警察的话,他应该会担心许子悦被捕吧!毕竟,他一直包庇她,说他才是杀萧媛的凶手。
我希望方琳去看他,能让他迷途知返,至少不要辜负方琳的一片好意。谁都有想守护的人。于他,是许子悦;于方琳,却是他。
方琳很快出来,她脸上的神情有点痛苦,不用问我都知道莫小军是什么答案了。
“走吧!快下雨了!”我看着黑压压的一大块云,它就像压在我的心上那样沉重。
方琳拉开车门,刚钻进去眼泪就一直流。
我干脆坐进后面陪她,给她拿纸巾盒。虽然才见过她两次,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明明那么难受了,却还努力去维护好莫小军原来那个家。
“我真没想到,他竟然为那女人去送死,明知前面是一条黄泉路,他竟然说他不后悔。”方琳哭得撕心裂肺。
外面的雨哗哗而至,大得跟泼水似的。打在车窗上,又猛烈又大声。
方琳的哭声像跟车外的雨一样倾盆,“对不起,我做不到去逼他。他知道我的柔弱,知道我不会背叛他,更不会让他想保护的那个人出事。”
“你真傻!”我叹口气。
情这个字,伤人亦自伤。到底要有多幸运,才能两心相悦,白首到老。
方琳把那张复印的酒标还给我,她的头抵着前面的椅背,全身颤抖。
看到她那么难受,我也做不到狠心。我只能看着外面的雨,想我的心事。
“对不起。”她哭完后,看着我对我抱歉。
我摇摇头,曾经我也像她这么傻,只是我走出来而已。“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不想回去。我想我也是时候放下一些东西了。”她凄然笑着,眼睛都是红的。
下一秒,她猛的打开了车门,跑进了雨里。
“方琳!”我大喊着跑出去,可雨势越来越大,我才跑了一会儿就不见了她的身影。
“方琳!”我急得扯着喉咙大喊,没有雨伞,我全身都湿透了,从头发往下滴的雨水甚至还流进我嘴巴里。
我赶紧进了车里,来不及擦一下身子,就发动了车。至少找找她在哪里,这么大的雨,她得淋出肺炎来。
都怪我,如果不让她去看莫小军,她就不会这么激动。
我开了好一会儿,兜兜转转,终于在一个小卖部门口找到她,她蹲着,双手抱膝,就像被抛弃的孩子,脸上全是茫然。
我硬是把她拉上车,她终于没有拒绝。眼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我开着车找了一个旅馆。
怕她再淋雨会发烧,我拿了车上的外套给她挡雨。进了旅馆后,我开了两个房间,把她拽进电梯里,我们匆匆上楼。
开了门,推她进去,“快洗个热水澡。”我拿了浴袍给她,她呆呆地接过去。
听到水声,我才出来,进了旁边的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我依然觉得手脚有点凉,出来时用电吹风吹了好一下。
头越来越沉,眼睛也耷拉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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