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完丁柔的话,我张大的嘴巴久久合不上去。
只因她告诉我,她今早按我的吩咐去找了我师妹,化验昨天那瓶水,结果很快出来,排除毒性,也不会致使人流产,更不会让人子从此不孕。
这么说来,明婶给许子悦下药的那包东西,其实并不是剧烈的毒药。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明婶既然听许子悦的,为什么又给她一包假药呢?是因为她不信许子悦,还是怕伤害到裴遇凡?
明婶没有家人,没有儿女,她把裴遇凡当成她自己的儿子,我是能理解的。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倒是说得通。
“锦年,这不能让许子悦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你现在做的一切,就破功了。”丁柔提醒我。
“我知道。我现在怀疑,许子悦也在被人利用,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我把昨天晚上我回裴宅,原本想从明婶嘴里听到许子悦的恶行,结果最后一秒,明婶却改变了主意,对这事一字未提。
她的改变明显是在她手机响了之后,我估计是短信之类的,能影响她临时改变的关键原因。
“你这么说的话,我想一个人。”丁柔皱眉看我,“锦年,之前你不是问我秦文宣的事吗?我说不上来那种感觉,现在我知道了。从头到尾,她就像个躲在背后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你说明婶改变了主意,也许那不是许子悦在控制她,而是秦文宣呢?”
听到“秦文宣”三个字,让我心里大惊。
对啊,在德国的时候,她就明明白白告诉过我,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丁锐,而是裴遇凡。
她还说过我,我不足以当她的对手,因为我比许子悦还蠢。如今我把这些事前后连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毛。
我背后沁出一层薄汗来。
秦文宣的目的是,坐山观虎斗?不管是许子悦成功得手,还是我反抗及时,最后的大赢家一定是秦文宣。
更让我害怕的是,万一她不仅仅想让我和许子悦互相缠斗,而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举将我和许子悦都击溃,我岂不是白做了这些事,白演了这场戏?
现在要怎么办?我有点紧,心里发慌。
“锦年,先别急。如果真是秦文宣在背后搞事,你现在就更不能乱。不妨静观其变。”丁柔把今早那份化验报告拿给我。
我呆呆地看着报告里的字,突然想到裴遇凡。他跟他们说,不会跟我离婚,我那一刻不相信的,因为我觉得,他不会把我不能生当成负担,毕竟他现在认为小冬是他儿子。
但是,倘若他知道,这场“戏”又是假的,他会有什么想法?也许我们就真的走不下去了。
一阵钻心的疼袭来,我紧紧捂住胸口。原以为我的心足够强大了,没想到,只要想到离婚那两个字,还是会疼得不能自已。
丁柔忙问我怎么了,我说胸口疼,头也疼。她大概跟我有过相同的经历,赶紧给我拿手机,让我给裴遇凡打电话。
“先跟他说清楚吧。他如果知道你换掉家里的包饮水机,是为了保护他,估计很感动吧!”丁柔说着就走出去,把房间让给我。
我愣了下,还是去拨了裴遇凡的号码。才响一声,他就接起电话。
“你,有空吗?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好,我现在过去。”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攥着手机来回踱步,从来没试过等他等得这么焦灼,好像再迟一秒,我就再也见不到他。
从寰亚过来,只要二十分钟,我频频看手机,每变动一分钟,我都感觉很漫长。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太累,我眼皮竟跳个不停。
等到正好二十分钟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给裴遇凡打电话。
嘟嘟嘟!他没有接!
也许在电梯里吧。过几秒我又给他打,还是没人接听。
怎么回事,我愈发着急。又给林杰生打电话,问他裴遇凡是不是出寰亚了。
林杰生说对啊,大约半小时前裴遇凡就出了寰亚。
那他怎么还没到?我越来越担心!
突然听到楼下响起急切的救护车声,我忍不住打开窗户往下面看了一眼。
丁柔冲进来,焦急地跟我说,“锦年,听说医院对开那段路,发生一起严重车祸。听说是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
我的手机从手里滑落,打给裴遇凡的电话,依旧只有嘟嘟声。
再也顾不了别的,我拔腿跑出去,一部电梯刚好打开门,我冲进去,连忙按关门,外面的人都骂我。
电梯门一开,我就冲出去,往医院大门跑。救护车却迎向开进医院里,我又转身跑进去。
车门打开,几个医生和护士把担架抬出来,我紧张得跑过去,可担架上的人,却不是裴遇凡,只是一个老人家。
难道他在别的救护车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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