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呢。”
说着,她拿出一瓶叶酸递给羚,“这个一天一片,你记着吃。”
羚接过,点了点头。
当杨荷可惜地收拾残羹冷炙时,她忽然想起来之前怀咚咚和莫莫时,几乎没什么妊娠反应,怎么这一胎……一开始就与众不同。
疑惑地紧蹙眉头,待到杨荷走后,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查看,虞修白仍然没有回她信息。
看了下时间,现在正是晚饭时间,或许他工作太忙了,忘记了回她,于是放好手机,在房内转圈子消食。
半个小时后,又开始做瑜伽,一个小时后,便开始给乔逸帆擦澡换衣服按摩,这些事她如今坐起来已经驾轻就熟。
而后,自己去洗个澡浑身宽松的衣服,拿着书坐到病床边,开始念:
……
深林人不知,
明月来相照。
这一念,直到晚上十点半,羚反复地停下,起身喝水,告诉乔逸帆自己听到了鸟叫声,听到了风声,和偶尔的喧哗声。
她希望他能醒来,和她一起看这尘世繁华,然而他始终躺着一动不动。
时间到了深夜十一点,羚放下书本,拿出手机看信息,虞修白依旧没有回她,她按耐不住重新发了一条给他:今天检查身体,发现怀孕了。
这一次,一刻钟后,虞修白回了她信息,淡淡的问:“多少周了?”
羚看着这一行字,心酸又甜蜜,指尖略动,回他:“医生没说,我下次去问清楚,我自己算……应该最少有12周了。”
他们的最后一次在三个月前,算算时间,刚刚好。
最近她真是迷糊,例假没来都没觉得反常,还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忧思过重导致了经期紊乱,没想到竟是……
暗暗想着,手机里出现了一条信息,她立即打开来看,一个字一个字地映入眼帘,投放进大脑里。
“孩子不是我的。”
看清这句话,她大大地愣住了,随即难以置信又愤怒地跳起了身,除了他,她没有过任何男人。
他什么意思?
怀疑她?
污蔑她?
控制不住地打电话过去,虞修白起初不接,她固执地反复拨打,终于,他接了。
那边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响,她急不可耐地质问:“你什么意思?”
虞修白不说话,沉默在寂静中无限扩散,他终于出声了,低低的压抑的一句话,“真不是我的。”
羚彻底愣住了,站在床边,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头脑有片刻的眩晕。
虞修白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不像是在污蔑她怀疑她,只是冷静地陈述事实。
“羚,你要保重自己,好吗?”虞修白的声音依稀传来,她张嘴,却是说不出半个字,她感到脸上热辣辣的,一股羞耻油然而生,迫使她立即挂了电话。
她像一只困兽在病房里走来走去,脑袋里想着孩子不是虞修白的……怎么可能?怎么会?
除了他,她真的没有和任何男人有染。
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医生搞错了?
她并没有怀孕?!
不安在心里逐渐扩大,她忍受不了地打开病房门,想要即刻找到医生问清楚,可是门一打开,两个门神虎视眈眈地瞪着她。
那模样,分明是不准她出去。
她在病房里煎熬着,等待着,终于等到晨光四起,终于等到了早餐时间。
为了出去,她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用水果刀割出了三道口子,躺在沙发上,慢慢地等待杨荷的到来。
七点半,她准时来了,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摆着越来越营养的饭菜。
“羚姐,早上好,吃早餐喽。”她欢快地叫着,抬眼间,却看到羚躺在沙发上,手臂耷拉在边上,有血自手腕处直往下掉,地毯上已经积了很多。
“啊——”她震惊的大叫了一声,手中的托盘掉到了地上,食物散落一地,她跑到羚的身边,慌乱地喊着羚姐,“你怎么做傻事啊?”
羚紧闭着眼睛,头一阵眩晕,无力地睁开眼,和杨荷说些什么。
杨荷跑出去叫来保镖,她被人抱了起来,急匆匆送去治疗。
头顶掠过陌生的天花板,先是走廊,后来是手术室,她的手腕经过医生的处理,不再流血,医生甚至在给她输血。
她睁着眼,几乎是咄咄地问杨荷:“我的孕周是多少?”
杨荷大大地怔住,目光回避,几乎不敢对上羚的眼睛。
在羚的逼视之下,她无可奈何地说:“等乔二小姐过来,你问她,我已经通知她们了,很快就会到。”
羚拧着眉目,脑海里闪过两个月前喝了那杯奶茶后又醒来时的异样,当时觉得特别怪异,可她也并没有怀疑什么。
可是现在,她居然怀孕了,孩子还不是虞修白的。
心,撕扯起来。
孩子不是虞修白的,会是谁的?
一个恐怖的猜想,涌进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