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唇间溢出,弄到了他的脸上,她伸手去拭,指腹擦过他的脸颊,下颚。
“你再这样,我不喂了。”她直起身子,恼火地瞪着他,此时,俏脸红彤彤的,似是天边的朝霞。
他眨了眨眼,“嗯哼。”
羚以为他安分了,喝了口水,想要速战速决,他倒挺配合地张开嘴,她立即全哺进他嘴里,他竟反客为主,全数弄回来,长舌探进她嘴里,一点一滴地再吸回去。
她想缩回来,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弯着腰,双眼睁的大大的,眼前,是他放大的俊脸。
“很甜。”喝干水,他的舌舔过她形状美好的唇瓣,收了回去。
“流氓。”她愤愤,转过身,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
门外的从君看的一脸通红,连忙抬手用力拍了拍脸,转过身,喃喃:“陶小姐这么美,顾总也真是会玩,难怪爱不释手。”
“还要喝。”某人毫不知足,羚却不干了,只把杯子堵到他的嘴边,倾斜着往他嘴里倒,两人正牟足劲对峙时,病房门被人推开,陶柔走了进来。
看到两人亲亲密密的模样,神色一滞,上前,担忧的问:“顾总没事吧?”
顾少清敛了神色,冷冷地回:“没事。”
羚把杯子放回去,抽了纸巾擦拭顾少清的嘴角,动作温柔多情。
陶柔握拳,觉得眼前的一幕真是刺眼,刺心。
其实羚并没多想,她只是把顾少清当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照顾他,是她的责任和义务。
“你可以走了。”顾少清冷冷地下逐客令,气氛被破坏,令他恼火。
陶柔咬着唇,却是上前对羚说:“你也累了,换我来照顾顾总,好不好?”
“不好!”不等羚反应,顾少清一口拒绝。
羚笑笑,“我不累,还是不麻烦你了。”
陶柔见两人都不待见自己,神色微沉,望着顾少清犹犹豫豫,好一阵欲言又止,顾少清不耐,“还不快走?”
陶柔神色一僵,转身出了病房。
顾少清眉眼极冷,千钧一发之际,陶柔明明可以扯过羚,但她没有,她只顾着自己往后躲,却把羚留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他及时冲过去,后果他压根不敢想!
“你好像不喜欢她。”羚静静开口,有些不明白。
如果自己是他们过去认识的那个羚,那么陶柔应该是她的妹妹,危急时刻,她甚至那么焦急恐惧地喊他姐夫。
“不是好像,是非常,你也是,以后要随时提防她,离她远点。”
“哦。”羚随口应了一句,坐到一旁,拿了本杂志看起来,没一会儿,有人敲响病房,她过去开门,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手里提着个食盒。
“我给少爷少夫人送吃的来了。”金诺走进病房,先跟两人打了招呼,便有条不紊地摆菜布汤,弄好后,先对羚说:“少夫人,您先吃,少爷暂时只能吃点清淡的流食,我来喂他。”
他一口一个少夫人,听的羚怪不舒服的。
“爷爷,叫我羚就好。”羚笑笑,这会儿已经到下午了,她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也不客气,走过去坐下便吃。
金诺端着汤走到顾少清边上,他一脸冷漠地拒绝。
看着两人,羚明显对自家少爷一脸生疏,老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待羚吃过后,他主动把汤递给她,羚只得接过,走过去喂顾少清慢慢喝下去。
等两人吃过,金诺把碗筷收拾好装进盒内,提在手中,却是郑重其事地问羚:“少夫人,我有几句话想对您说,您方便出来一下吗?”
羚见老人家这么严肃,便好奇地随他一起走出了病房,谁知刚站到走廊,老人家竟噗通一声对着她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羚诧异,慌忙上前扶他,“老爷爷,您这是做什么?”
金诺老泪纵-横,一把握住羚的手,颤颤巍巍的忏悔:“我做了顾家一辈子的管家,却做了天大的错事,少夫人,我对不起您。”
羚皱眉,她拉不起金诺,急急的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不,您现在失忆了,忘了我们家少爷,是我让少爷产生了误会,害的你们小夫妻分手,也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找来几个混混强行逼你打胎,害得你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闻言,羚浑身一震,脱口问道:“我跟他有过孩子?”
金诺点头,“我听信了夫人的话,以为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夫人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孽种,不能留,我……没有反对,还助纣为虐。”
羚听的浑身都冷起来,慢慢缩回手,抖着声音问:“你能说的具体些吗?”
金诺跪着,把他知道的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娓娓道来。
通过这么多人的叙述,羚的脑海里逐渐拼凑出过去的羚和顾少清之间的爱恨纠葛,令她始料未及的是——他们居然有过一个孩子,一个夭折的孩子。
“后来少夫人重新回到A市,那时候已经快临盆,可少夫人却突然出了车祸,不但失去了孩子,还得了失忆症……”
“不,不要再说了。”听到失去孩子这一段,即使不记得,心口也宛如刀搅,扶着墙壁,全身都颤抖起来。
“金诺,你在跟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