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她仍旧迷迷糊糊的,他抬腕看了一下,凌晨一点。
陶羚张口结舌,“你怎么不叫醒我?”朝外一看,他没有送她到元明小区,而是到了他的公寓。
“你睡的跟猪一样,根本叫不醒。”顾少清一边下车,一边回她。
已经到这儿了,深更半夜的,她也不好再折腾,便磨磨蹭蹭地跟着他下车,嘴里不信的回着:“你胡说,以前苏橙叫我就醒。”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这么累。”顾少清语气淡淡,陶羚直觉就反驳:“又胡说,我做什么了就累的醒不过来?”
顾少清脚步一顿,上下扫她一眼,“本来还以为你的体质不错,现在看来还有待锻炼。”他脸上的促狭终于让她意识到说的是什么,她立刻涨红了脸,低了头不理他,横冲直撞往公寓走。
经过大堂时,正在打盹的保安看见他们俩,立刻打起精神打招呼,见两人一前一后很恩爱的样子,笑着开口:“顾夫人好幸福,顾先生那么忙还记得送红花油过来。”
陶羚脚步一顿,是顾少清送的?
“是啊,他日理万机还记得我,我真挺幸福的。”心里暗暗高兴了一下,嘴上却是磨牙霍霍。
“知道就好。”顾少清大言不惭。
陶羚哼了一声,走进电梯,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似乎都累了,或是有了别样的心思,两人都没有说话。
进了公寓,陶羚很不习惯。
她以前来这儿都是打扫卫生,还从未留下住宿过,入目所及皆是男性偏冷硬的装修,自己在这儿显得格格不入。
顾少清洗了澡出来见她呆呆的坐在客厅里,“这里有你的衣服,怎么还不去洗澡?”
陶羚回头看着他,忽然说:“我想起一件事……”
顾少清拿着干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她面前,“什么事,你说。”
“佣人说你把我做的饭菜都倒了,你就这么嫌弃?”她逼近他,满脸的谴责。
顾少清一顿,十分无辜的开口:“没有啊,每次倒的都是佣人,我只不过放着没吃而已。”
“这有什么区别?”陶羚不满大喊。
“区别就是不是我倒的。”
陶羚哼了一声,她还恹恹的,好想睡觉,只得拿了衣服匆匆洗了个澡,而后扑到大床上闭上眼就睡,睡意惺忪间,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发丝,一下一下,很快,湿漉漉的感觉没有了。她紧接着睡的更香,更沉!
翌日起来时,床畔只有她一人,她愣神地看了看一旁,只有凹陷的枕头说明昨晚不止她一人睡在这儿,摸了摸,已经没了余温。
起身,走到外间,顾少清已经不在,冰箱上贴了便签纸,“作为补偿,做了早餐给你。”
餐桌上果然放了一份早餐,起司三明治,牛奶,三明治看了简单但做工精细,看得出来花了心思,且做的挺不错。
“看不出来他还会做吃的。”洗刷好后,一个人坐在餐桌边认真地吃起来,这个时间,顾少清大概已经在开会了。
刚吃完,苏橙来了电话,约她一起去逛街吃冰,她打算今天就到信捷报道,可苏橙那张口无遮拦的小嘴开始噼里啪啦的说:“陶羚,没想到你这么见色忘友,自从你有了顾少清,就把我这个闺蜜完全抛弃了,男人常有,闺蜜却不常有,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
陶羚无奈,只得出门陪她。
刚见面,苏橙便羡慕地捏了捏她的脸,娇滴滴的说:“看看你这皮肤,被滋润的简直吹弹可破。”
陶羚没好气的拍开她的手,“去哪儿玩?”
在苏橙的世界里,似乎玩,才是最正经重要的。她大学也会打工,但都是抱着好玩的态度,做平面模特也是,做演员也是。
对于她的生活态度,陶羚一直没搞懂,搞不清什么样的家庭会养出苏橙这样的一个女孩儿。
而她也从未提起过她的父母,甚至任何亲人。
“我想去买衣服,过段时间皇爵有个假面舞会,我想去参加,需要一些道具。”苏橙拉着陶羚就走。
半个小时后,她们到了本市最大的百货大楼,里面的服饰应有尽有,且都是高档的。
“前段时间炒股赚了一笔钱,现在犒劳犒劳自己。”苏橙嘻嘻哈哈解释陶羚的质疑,陶羚不在意的笑笑,她怎么忘了苏橙是个赚钱小能手呢。
逛到中午时,两人都饿了,正要撤回找吃的,冷不防却看到了秦思思,她正从一间宽敞明亮的店里走出来,脚步生风,很有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
“那是秦思思的店——”苏橙指了指,却不想秦思思耳尖的听到了,转过了身看过来,一眼看到陶羚,脸上划过一抹沉郁。
“我好饿,还是赶紧走吧。”可还未走开,秦思思已经走了过来,“陶羚,苏橙……”她们在剧组合作,已经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