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以后,我木头一样站在客厅中央,面前的龟背竹依然如往常一样鲜亮翠绿,对我这个一向对它精心培育的园丁致意。
丁锐拿过来一杯温水递给我,我没接。他将水放在茶几上,拉起我的手,“老婆,过来坐,我们谈谈。”
我机械地随他坐下,环视着家里熟悉的一切,思绪犹如涨潮的海水,一浪胜似一浪,不知翻滚到何处。
“昨晚去哪了?我找你到很晚。”丁锐的话把我的思维忽地拽回昨晚的雾里,魅影酒吧顶层VIP套房里的吊灯又在我眼前晃起来。
我定了定神,把昨晚和阮慕笙颠鸾倒凤的画面驱逐出我的脑海,淡淡地说:“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丁锐顿了一会儿,像是好不容易找回耐心的样子,又对我说:“小爱,你别这样好不好,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刚刚你又去公司闹了一回,现在我回来了,想跟你好好谈,可你呢?”
我木然地看向丁锐,这张熟悉得闭上眼睛都能画出来的脸,如今却这般陌生,虽然只隔了一夜的时间。
“这么说,是我错了?”我抬眼注视着他。
丁锐烦躁地解下领带,“小爱,如果一定要争个是非对错的话,那就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给你赔礼道歉。”
这是什么话?好像是我有多矫情,况且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这还是那个海誓山盟与我白头偕老的丁锐吗?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句话就这么华丽丽地在我身上显灵了。
我们恋爱三年,结婚四年,如今整整七个年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吗?
那些此生相伴的承诺,爱你一生一世的誓言,原来全成了肥皂泡里的彩色光晕,看上去是有的,触摸了之后才发现是一场空。
刚才在公司的一通折腾,我的全身都是汗,想换件衣服,可是才走到卧室门口,却再也不敢向前迈一步,昨天的场景活生生地重现。
他们把我的床当成了欢爱的场所,床头的墙上还挂着我和丁锐的婚纱照,照片里我的笑容简直傻到了家。
他们就在我的注视下做出那样龌龊的事,居然还乐此不疲,毫无愧色。
泪眼倾泻而下,因为宁欣怡的介入,让我们本来单纯明净的关系,抹上了一层擦不掉的污渍。
感觉上,丁锐一直是将我捧在手心里的,现在一夜之间,我竟成了忍气吞声的弃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觉得这件事真的无法容忍,而且他们两个今天在公司的猖狂表现和丁锐此时无所谓之的态度,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践踏。
把我萧小爱成什么人了?一个把自己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二货,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里,我转身回到客厅,抹着满脸的泪珠子,对丁锐说:“谈。”
丁锐抬头看了看我,递给我一张面巾纸,“好。”
瞧!我们的语言都如此精练。
“丁锐,我一直相信你,即使你回家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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