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椅背上:“大哥吗,你快点好起来来吧!这几天天天应酬,要喝死人了……”
他牢骚还没发完,手机就响了,他匆匆看了眼,站了起来,“我得走了,已经在催了,大哥,你好好休息,咦……你怎么这表情?”裴明翰跟裴哲西说完,抬头看了席洛一眼,皱眉道,“你们又闹别扭了?”
席洛不好意思的一下红了脸。
裴明翰微微皱眉,看的出来有点不高兴:“小洛,我说,这几天你就让着他一下吧,他难得好转了,别和他闹脾气了行不行?”
她百口莫辩,裴哲西抿着嘴忍笑对他挑了挑眉。
“那天医生说,保持他心情愉快,利于康复的时候,你不是在场的吗?他这几天虽然不像前两天那样动不动就又出血,但是专家说还得观察,他这命还是悬着的。那天你哭得和什么一样,现在刚刚好了点,又要气他?别忘了他这次病发,还不是因为你跟他闹脾气!”裴明翰想起那天裴哲西那天一副交代后事的痛苦的模样心里就不爽,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裴明翰是她小叔子,她只能忍着,何况裴明翰说的也有道理。
等裴明翰滔滔不绝的批评教育完了走人之后,她愧疚的磨蹭到病床边,拉着他的手低低道:“对不起,你一身汗的肯定不舒服……走吧,我帮你洗澡。”
裴哲西终于如愿,心里忍不住心花怒放,脸上却是一点不显,缓缓撑起身子坐起来,她扶着他往病房附设的浴室走。
浴室不大,裴哲西再因为生病瘦了,也还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他们两个人在里面更是显得浴室的空间逼仄。
而且这里面还只有淋浴设施,她给他脱了衣服,怕他站着太累,搬了张登子进去让他坐着,再拿过花洒,打开龙头试了试温度。
“眼睛闭上。”席洛看着他晶晶亮的眼睛红着脸发号施令。
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下,顺着他脸颊和脖子往下流,沙沙水声像音乐一样动听。
她打湿他的头发,就在手上倒了洗发露,搓出泡沫了抹到他的头发上,她没想到他有这样的要求,只能用她叫许诺帮她从家里带来的女士洗发水。
洗发露的味道和她发间的味道一样,甜香甜香的,他很喜欢,这样他们的味道就是一样的了。
她用轻柔的力道按压着他头部,他很享受她这样的服务,想多享受一会儿,便吹毛求疵的一会儿说这里有点痒,那里好像也有点痒,是不是没有洗干净什么的。席洛为了照顾他的好心情,一一照办,最后看他实在是太折腾,才果断了冲去了他头发上的泡沫。
倒了沐浴露出来,在手上搓出了细微的泡沫,细细的擦在他的身上,动作依然轻柔,擦拭到他胸前的那道伤痕时,更是轻柔,像是羽毛在他胸口轻轻的捞,让他骤然心猿意马起来。
席洛突然听到他倒抽气的声音,连忙抬头问,“怎么了,压到你的胃部了吗?”
他墨澈的黑眸,危险的眯起,“疼!”
席洛立刻紧张起来,急道:“对不起,很难受吗?我马上去叫医生……”
他拉住惊慌失措的她,拉着他的手按在左胸的位置,有力的心条,隔着皮肉震动着她的掌心,震动着她的心,让她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那个频率跳动,越跳越快。
他空出的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发,虔诚的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哑声道:“这里疼!”
席洛羞恼的在她胸前掐了一下,留下两个指甲印,裴哲西疼得‘嗤’了一声。
席洛气呼呼的抓过一边的花洒往他身上冲水,说,“你混蛋,我让你吓我,疼,也是你活该。”
裴哲西带着一声水迹一把抱住她,柔声劝道:“好了,不生气了,我不疼。”
她把拿着花洒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任由他抱着声音哽咽,“哲西,只要你好起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你不知道……你刚才那样有多吓人……你脸色那么差,又突然喊疼,我……”
“我没事,我不逗你了好不好?”裴哲西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开始继续给他洗澡,双手重新倒上浴液,从肩膀到胸膛,一路往下,滑过他的腹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席洛的脸一下子红的像是要滴下血来。
她把花洒赛到他的手里,呐呐的说:“那里,你自己冲一下就好。”
裴哲西低头看了一下,“单是用水冲,怎么洗的干净,你帮我抹点浴液上去。”
席洛瞪大了眼睛,“呃,那个……”
裴哲西没等她支支吾吾的说完,双手伸到她的面前,手背朝上,输液的原因,他的双手手背微微发青浮肿,“你看我,输液手输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