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到了诸诗澜的病房……
诸诗澜在恢复中,如傅君所料,诸诗姗就在里面照顾着她,似乎从他记忆里来,俩人形影不离。
做什么事,都在一起。
关于他跟诸诗澜不是母子关系这一点,真的让傅君有些错愕,可又在细量之下,觉得在情理当中。
如果他真的是亲生的,诸诗澜不会抑郁证一发作,就在他的身上寻找发泄口。
那种被刀划的疼痛,此刻,特别的清晰。
“小君,你来了。”诸诗姗走到一边,移了一张移椅子在病床的旁边,“你妈妈恢复得不错,医生说这次彻底手术治疗后,以后定期吃药,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嗯。”傅君淡声应了一句。
他想开口问,看着诸诗澜却不知道为什么,问不出口!
没有生育,却有养育之恩!
可是,他真实的身份是什么?如果不是诸诗澜所生,那他还姓傅吗?
见到傅君欲言又止的样子,诸诗姗以为是傅君想说关心的话,因为前阵子因为安晚的事,一时之间,两母子的隔阂还没有消去,所以主动开口说道,“小君,你不用担心你妈了,以后啊,我会看着她,让她好好休养,吃斋念佛,什么事都不去操心,多活几十年。”
“嗯,好好休息,不闻外面的事也好。”傅君缓缓说了一句,人已经站了起来,“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公司。”
“小君。”诸诗澜叫了他一句,声音有些虚弱,身体还在恢复期,傅君对她的冷漠诸诗澜能感觉得到,以前生病,他不会像这次一样冷漠,好像,总感觉两母子之间,有道无形的屏障,隔着那里。
看不到,摸不着,却让俩母子无法靠近。
“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
“你想多了。”
“那为什么不留下来多陪陪妈妈?”可能由于生病的关系,诸诗澜心里异常渴望亲情的温暖,虽然傅君不是她亲生,却也是她看着成长起来,三十多年了……从开始的不喜欢,厌恶,慢慢的,也有了感情。
就好像自己养的宠物,开始你并不喜欢它,它甚至还害得你喜欢的宠物死了,把它自己抵押了过来。
久了,也都有感情。
好在,他并不像她的母亲,所以,她看着也不会想到沈慕妮!
“事情多。”傅君负手而立的站在病房里,清冷得像一个陌生人,诸诗澜喉咙哽着什么东西般,最后化为浓浓一声叹息,“安晚已经醒过来了是吗?”
复杂的看了眼诸诗澜,傅君沉默的默认。
“那孩子不适合你,如果你舍不得那个孩子,可以打官司把孩子争取过来!我们傅家跟沈家的恩怨,不允许你们成为夫妻!你爸的死……你爷爷也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话一说出来,气氛微滞。
傅君没有说话,站在那里,姿态淡漠,这样的傅君,诸诗澜觉得陌生,无比的陌生,等着他的回答,良久,傅君都没有说话。
诸诗澜有些动气,咳嗽起来,扯到手术刀口,疼得一张脸都拧了起来。
诸诗姗过去扶着她,拍她背给她顺气,一边数落,“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就让孩子自己去决定自己的事,你这刚手术,动什么气啊?小君向来做事有分寸,你跟他置什么气。”
傅君像没有听到诸诗姗的话似的,“这事已成事实,我不会再作更改,两家恩怨是有上一辈,我跟安晚都是无辜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坚持。
不顾及诸诗澜刚做完手术,连应付都没有,诸诗澜真的生气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端接过诸诗姗刚递过来的水,重重往傅君身上一砸。
“傅君,你现在有没有把我当你母亲?”
“把我放在尊敬的位置?”诸诗澜哑着声音反问,“到头来,我比不过一个跟仍然相识几年的女人,是吧?”
“今天话我也放在这里,离婚!如果,你不想气死我的话,把你们的关系给断了,孩子带回傅家,我来带着,我们傅家家大业大,难不成还能饿死一个孩子?你再找什么样的女人,我不再插手,只是,沈家的人,绝对不可以!”诸诗澜苍白的脸露出了冷意,紧紧绷着,话里,透着命令似的口气。
傅君只是望着她,对于她所说的话,并不回答。
“小君,快给你妈认个错。”诸诗姗嘱咐道,“一直以来,你是你妈跟小姨心里的骄傲,我不知道你是被安晚给下了什么盅,让你为了她,这样气你妈。沈家的人,不是好人,沈嵘一直对傅氏虎视眈眈,私下使了什么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慕妮害死你爸爸,让你从小没有爸爸,这样血缘关系的人,怎么会有好人?”
“公司还有事,我先去忙。”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傅君转身离开了病房,诸诗澜气得身子在轻颤,“诗姗,你看,你看……”
“我去劝劝他。”诸诗姗急忙跟出去,她自认,她对傅君还可以,从小到大都爱护有加,傅君也对他很尊敬,所以应该可以说得上几句话。
却没想到,还没有开口,傅君一句话便让她僵在原地,“我的亲生母亲是谁?”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诸诗姗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傅君问得很直接,没有任何拐弯抹角,可见,他已经非常确认这个事实。
“小,小君……”诸诗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要去握傅君的手臂,后者不着痕迹躲开她的碰触,正冷漠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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