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忙吧,电话我挂了。”说了三句话后,安晚便挂了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忙音。
“阿君。”
“阿君,时间差不多了。”
一直到了相约的地点,傅君都没有说话,这种感觉,让靳西溪很不安,以往,从来不曾这样。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一直紧紧缠绵着傅君。
以至于在这场应酬当中,靳西溪一直敬对方酒,傅君也没有拦下来……
直到对方结束,靳西溪还有喝,迷迷糊糊说着她没有醉,她没有醉。
傅君握住她还要倒酒的手,“我让为政过来接你,我还有事。”
“阿君,为什么要叫为政过来?你要去哪里?是去那个女人那里吗?刚才是她打电话给你了是吗?阿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靳西溪的另一只手握住傅君的手,眼里布满伤痛,“是我把自己放得太高了,忘记放下身段来看看你,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西溪,你喝多了。”傅君拍了拍她的手背,“过去我们都太年轻,事情处理得太草率,既然已成事实,那就让它过去吧,为政一直以来都很照顾你,他的心意,你也应该看得到。”
“就那么怕我打扰你吗?”靳西溪哭着反问,漂亮的妆容因为泪水关系而花了,眼框黑黑的,她望着眼前自己深爱的男人,“所以就把我推给另一个男人,阿君,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妹妹吗?”
提到靳西倩,傅君脸色微变,声线里有了几分冷意,“为政一会就过来,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抽出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外厢,靳西溪哭得一脸狼狈,桌上的东西被她手一伸,噼里啪啦的全部落在地上。
黑色的丝袜,被玻璃碎片划过,划出一条浅浅的痕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脸,眼泪从指尖溢出来。
当初,她真的不该自己说分手,真的不该分手的……
那么,现在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是她靳西溪。
殷为政推开包厢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狼狈不堪的靳西溪,心狠狠一揪,轻挽上她的手臂,语气心疼又无可奈何,“西溪,你这是干什么?”
抽了抽自己手臂,却没有抽回来,靳西溪看着殷为政,又恢复了高傲,“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这点破事?既然喜欢,就自己去争取,在这里自衰自怜,算什么本事?”殷为政有些恼怒反问,“当初是你自己放的手,现在扮演一副被抛弃的模样给谁看?他跟付雨桐结婚的消息,网上都有大肆报道,你却因为守着你的项目,靳西溪,你有把他放在心上吗?”
“现在才后悔了,你不觉得你悔得太迟了吗?”
“我那个时候,真的有事。”靳西溪哽着声音反驳,另外,她也打探到傅君对付雨桐根本没有感情,两人的婚姻完全是俩家长辈的意思。
另外,她觉得,傅太太的位置,最终只会属于她。
所以,她终旧是败在自己太高估自己这点上了。
“你要知道,想嫁老傅的人,从来都不止你一个;这世上,也不只有你靳西溪喜欢他老傅,他的选择,永远都比你多。”说到这里,殷为政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强行扶着她往门口走去,“你受伤了,需要去医院。”
“不用,只是小伤。”
“虽然是小伤口,但也是伤口,一旦伤口发炎,感染细菌,你想谁来照顾你?到时候,麻烦的还不是我?”殷为政一句话,堵得靳西溪话都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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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直接驱车去了海苑湾,刚到门口,就听到安晚吃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王姐,你姐轻,你轻点,好疼啊。”
“太太,你脚肿成这样了,还是去医院吧。”王姨有些担忧的说道,好好的摔了下,怎么肿成这样?
“我不疼了,你帮抹药酒吧。”安晚倒抽一口凉气,准备闭着眼睛承受着这痛苦。
这时,家里的大门被推开,安晚所坐的位置刚好面对大门,傅君出现在她视线里时,她神色微僵,声音也变得怪异,“王姐,没事了,反正药也已经擦了,过一下子就没事了。”
“先生。”王姨看着门口走来的男人,“太太的脚伤了,你看看要不要去医院。”
“爸爸,妈妈脚痛痛。”
傅君走了过来,看了安晚一眼,弯腰,一只手伸在她背上,另一只手落在双膝后,什么都不说,直接把安晚给打横抱了起来。
“一一就麻烦你了。”交待王姨一句,傅君抱着安晚便往门口走去……
“我不用去医院。”安晚拒绝道,“只是扭伤而已,擦点跌打药就好了。”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联系我了?”望着怀里的女人,傅君竟然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安晚,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有些事,你不主动说,我不可能知道你在想什么。”傅君轻声低喃,女人的心真的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