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那现在谁管事儿呢?”我问。
“曹洪斌在牵头负责着,那孩子,是颗好苗子。”张老板说。
“曹洪斌,不就是那个曹老四吗?”
“是呀,你们认识?”
“认识,我们在潘家大院见过,他给潘衙内当跟班。”
“呵呵,小伙子,或许你有些误解。这个曹洪斌可是个好后生。他爸就是为了搬倒潘大裤-裆,死在了上-访的路上。洪斌去潘家大院,也是为收集潘家做坏事儿的证据……”
“还有这事儿,够戏剧的呢。”接着我将想建学校的事儿跟张老板说了。
“太好了,”张老板一拍大腿说,“这些年光顾着抓钱,孩子们上学的事儿都没人过问了。走,我这就领你去见洪斌。”
在一栋蔬菜大棚里,我们找到了曹老四曹洪斌,见了我,他万分激动,抓着我的手许久不肯松开。
“您是我们庆丰村的恩人呢,帮我们除了大害……赢潘家钱是小事,举报他们家贩-毒也是你做的吧?那天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来者不善,若不然谁会开辆宝马专门来我们庆丰村,还说是路过,哈哈,去哪儿能路过此地啊……”
没想到我跟凤姐的行为还有这么大的可疑之处,看来这位姓曹的小伙子还是很有心计的。
说正事儿。听完以后曹老四当即拍板赞同,并做了进一步补充,在原村小学旧址上盖学校,由张老板牵头组织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村民,设立监事会,专门负责建校资金的使用情况,专款专用,一分钱也要入账……
皆大欢喜。中午在张老板的农家乐,我出钱请了一桌,所谓监事会的几位村民都来了,把各项事宜敲定下来,然后郑重其事地交上银行卡,那里面整整一千万。
“依我看,学校就以邱大哥的名字命名吧。”曹老四提议道。
“我看行,让孩子们以后出息了都记得邱老板的恩德。”张老板附和着说。
其他人也都表示同意。我不赞同,我不想说这是赢潘老大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已。
“还是叫庆丰学校吧,”我说,“庆丰俩字,很有农村特色,以后学校办好了,也能提高咱们村的知名度。”
我用了“咱们”二字,不见外,深得人心。曹老四端起一杯酒敬我:“邱大哥,以后庆丰村就是你的家,你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你是我们村第一位荣誉村民。”
我笑呵呵地说:“好啊,这里山清水秀,以后我就在这儿扎根落户。”
没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当然,这还是后话了。
吃过饭我跟凤姐就跟大家告别。走在路上,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有种想飞的感觉。
凤姐情绪也很好,哼哼呀呀唱了一路。快到家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跟我说:
“宝贝,在里面想做的你基本都做完了吧?该想想以后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是啊,凤姐说得对,该想想以后了。
凤姐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将鸿运楼接过来吧,那个杨经理越来越不像话,听说他在上海一次就买了五套房子,可酒店的利润却每天降到了三四万块。”
“好的时候利润有多少?”
“我在的时候,每天最多十三四万的纯利。杨经理总抱怨说中央八项规定下达后,公款吃喝的人少了不好做了,可酒店的顾客每天也没见少啊……”
隔了一会儿凤姐又说:“人都是无利不起早,我允许你杨经理多赚一些,可也不能太过分吧。最愚蠢的人,就是把别人都当成了傻瓜。”
我还是下不了决心。想了想我说:“这事儿先放一放,学校马上就要奠基动工了,我俩得先盯一下。儿子虎头过阵子该放寒假了,我想领他出去玩几天,拉近一下感情。”
“宝贝,你们爷俩出去玩,能不能带上我啊?”凤姐小心地问道。
我略微权衡了一番,然后坚定地说:“能!”
电话响了,拿过一看,是杜秋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