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在天上盘旋?天空中?”我再三确认地问。
“是的,在天上盘旋,然后就飞到了月亮上。”
“那个龙有犄角吗?”我追问道。
“没犄角怎么能叫龙,跟西游记里的小白龙一模一样。”
小青年不像是撒谎,但怎么听也像是天方夜谭。我把小青年说的传达给其他三人,他们听了也感觉很奇异。
这样找下去估计不会有结果,务必得用点特殊手段了。远处有个体型健硕的汉子,戴着墨镜,正忙着擦越野车,我径直走了过去,把一万块钱扔在他的面前。
半夜,我们一行四人来和“巴图”会合,他已经在他的Jeep里等我们。
巴图就是那个戴墨镜的蒙古族汉子,他的女人“乌兰”坐在副座上,乌兰虽然年纪轻轻,记忆力却非常好,而且看得懂星象,在沙漠中就是个活GPS。
我们把背包、桶装水以及必需品放进车斗,背包是昨天晚上刚刚买的,水也是刚刚准备的,还有背包中的帐篷、睡袋、压缩饼干等等等等都是临时购买。
越野车的后座只能坐三个人,还有一个人只能坐在车斗里。经过商议,我们决定轮班去坐车斗,欺负我岁数小便由我开始。
整装完毕,越野车轰然发动,向沙漠深处飞驰而去。越野车不断翻越沙丘,风驰电掣,上上下下,无比痛快,我感觉在车斗的感觉也不错。
进入沙漠深处之后,那些沙丘基本都是一模一样的,别说方位了,不眼花缭乱就不错。
行驶了三两小时,远方露出鱼肚白,我也被换进了车内,由宋老六去车斗上坐。巴图加快了行驶速度,我们需要在正午之前赶到一个落脚点,因为正午到下午四点之间太阳甚烈,地表温度过高,越野车的轮胎也承受不住。
胖子开着窗户抽烟,还一边跟我抱怨道:“小子,你可不能忘了你胖爷,你说你胖爷放着好日子不过,跟你来受这个活罪,是图个啥?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胖子为了什么我心里当然清楚,但也不尽然,我知道胖子其实还有义气的一面,便说道:“行行,为了我,为了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
我的话似乎说到了胖子心缝里,他“嘿嘿”着傻笑起来。我才没空跟他大哈哈,然后去问巴图:“听说那五座山不正常?”
乌兰接了我的话说道:“那个地方我去过几次嘛。”
我转而问道:“听说那里有鬼,有妖精,还有小白龙?”
乌兰莞尔一笑说道:“没有了啦,只有一次,我在那山的附近发了几个干尸,他们都被风干咯,身体都焦黑咯,只是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个更黑色‘死’字。”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心里对那血咒可有阴影,想起来就感觉特别膈应。
看来这个血咒害了不少人,我和胖子面面相觑,然后沉默无言。
正午十分,炙热的太阳烤得人几乎上不来气。坐在有空调的车内还好,而坐在车斗上的胖子差点背过气儿去。巴图将汽车开到了一个小湖边上,不过那湖都快干涸了,只有浅浅的一层水。湖边有个小客栈,实际上就是两间小石头房,小客栈的院子也被游移不定的沙丘吞没大半,还有几匹骆驼在湖边慢吞吞地河水。
巴图又把车倒进车棚中,就去湖中担水给轮胎降温。
客栈的主人是个瘦巴巴的老汉,话不多,满眼浑浊,不知是哑巴还是习惯了孤独的生活,一声不吭地为我们几人做面条充饥,不过那面条味道奇差,而且连点油腥菜叶也看不见。
吃罢饭,我们就在老汉的房子里呆着。就像大多蒙古包的家居一样,一张大床占据了多半个房间,我们就去床上的躺着。胖子睡了过去,宋老六研究盗墓技术,张不凡又不知去哪野了,巴图跟乌兰用蒙古语聊着什么,我闲着没事就盯着窗外看。
地表不断冒出热浪,房间之内也是如此,一时间犹如桑拿房,睡觉也睡不着,只能不停扇着破蒲扇,只有那瘦巴巴的老汉气定神闲、心静自然凉。
熬到日暮之时,巴图招呼我们上车,于是我们就又出发了,又是奔波一路,月色安详,又将沙漠照耀得一片银灰,无法言喻的美丽和惬意。
我感觉有点冷,旋即找了件衣服添上。驶到一个沙丘顶部,巴图停下车,称要在车内睡两个小时的觉,就把我们四个赶下车扎帐篷。地表还散发着太阳炙烤的余热,四下空旷,我们连帐篷也懒得搭了,准备钻进睡袋就开睡。
胖子说了一声“去尿尿”,然后一路小跑下了山丘。不一会儿,丘下突然传来胖子一声慎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