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骂你,心理素质这么差,居然还是廖高人的后代。”
“能闭嘴吗?娘们唧唧的,像个长舌妇。”我擦擦眼泪,反击胖子。
“你说谁娘们唧唧?说你是为了你好!”胖子还很在理。
我不想搭理胖子,对张不凡说:“我们离开这里吧,我看到这个吊死鬼浑身不舒服。”
张不凡起身,默许了我的意见。胖子担心外面鬼更多,想留在房间之中。
“该来的迟早会来,这里还施展不开身手。”张不凡边说变打量那个吊死鬼。
胖子点点头,说句也对,然后一起出了门。
外面的氛围煞是奇怪,虽说正值子夜,不见月亮和繁星,天空一码漆黑,但放眼望去,世界并不是特别黑暗,充其量只是昏糊糊的,而且周围的雾气似乎常年不散,能见度只有很小的一块方圆。
我们悄悄往外走,四周静得出奇,正堂和庭院还是来时的模样,可就是看不见一个人影,整个宅子死气沉沉的。
“阴间果然阴间,感觉真他妈的压抑。”胖子说完擦了一把额头的汗。
“可是古先生呢?还有他的管家呢?为什么说没就没了呢?他们不都是生活在阴间的鬼吗?”我连续问了一串我早想知道的问题。
张不凡又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我,然后直接无视我走向大门,走了两步,他又回过身说道:“想知道?等你变成鬼就知道了。”
我吃了个语瘪,张不凡明明知道一切,就是不愿给我讲,真不知道装逼有什么劲。
张不凡打量一下四周环境,拉开门闩迈了出去,我和胖子尾随其后。
只要看不到那个吊死鬼,我的心就能踏实一些,可接下来,我又如坠入了另一个地狱。
刚出大门,还没摸清东西南北,盲目地走了几步,不知哪里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什么声音?”我一边喃喃一边东张西望,最后看到百米之外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倒在了血泊中。
张不凡率先跳过去查看,说道:“她是跳楼而死的。”
我一看那女人脑袋都裂了,就不忍心再看,然后突然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搂,难道是很多年以前?
就在我疑虑之时,我又听到一声枪声,在漆黑的夜里如同惊雷。顺着那声源去看,我又看到一个穿着老式西装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中。我跟着张不凡和胖子去看,只见倒地的男人被子弹击中了心脏,表情极其扭曲,仿佛生前遭遇了非常突然变故。
等再去看那个自杀的女人的时候,她的尸体竟然不见了,我左顾右盼,总之就是凭空消失了。再看脚下中枪的男人,他也不见了?
我被眼前的灵异现象惊呆了,像个懵逼一样怀疑这世界,就这还没完,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我以为我精神错乱了,我看到诸多非常的死亡、自杀、凶杀画面,接二连三,而且死过一次的还会重复上演...
我看到远方公路驶来一辆老式汽车,它遭到一伙人的伏击,汽车内的四个穿中山装的全都葬身在伏击者的冲锋枪下...
我看到一个穿明朝比甲的女人,她像是疯了,抱着一个幼童坠入路面上突然冒出的一口井里...
我看到一名蓬头垢面的流浪汉,他缩在一个角落,他好像很冷,眼中尽是悲伤和惘然,忽然,他吐出一缕白沫,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
这些零碎的画面极其逼真、毫无章节地跳到我的面前,起初只是一两个,之后越来越多。街上一时间变得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可全都跟死亡有关,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这些人死去之后难免会变成厉鬼冤魂或孤魂野鬼。
胖子和张不凡也在愣神,想必也在经受“死亡轮回”般的洗礼。
“走吧,脏衣快失效了。”胖子突然惊醒,然后慌了起来,大喊大叫。
“我们还能去哪?”我想了想,然后去看张不凡。
张不凡冷冷地留下一句:“要看能不能走出去咯。”
“什么意思?”我边走边问他。
“死亡在轮回。”
路上,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凶杀,到处都是自杀,这是我出生以来见过的最黑暗、最血腥、最残酷的画面,记得上一次是在柳家屯,乡亲们一个个投井给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这次更别说了,肯定终生难忘了,而且就算活下来,难免也得缓一阵子了。
我们沿着路边往道路尽头的氤氲里面走,氤氲之后还是氤氲,不知走了有多久,我和胖子累得气喘吁吁,张不凡却毫力未费。
“没有用的。”张不凡指了指古先生的府邸大门。
我和胖子幡然惊醒,古先生的府邸?我们又回到了刚才出发的地方?
“鬼打墙?”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它。
就在这时,我感觉我的背后有人,不是胖子,也不是张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