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生死有命,是她该有一劫,郑老无需内疚。
他却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们小道协有些超出常理的手段,我无意与你起冲突,只能告诉你这件事与我无关,也不是小勃做的,他虽然认识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但那姑娘出门之后,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与外界联系过,这一点,警察也查过通话记录,稍后你可以向他们询问。”
那小勃就是宴请他的生意人,当着他的面辱骂厮打莹莹,他未加阻拦,这样的人品,要说他没有指使小勃做某些事,我信,毕竟他身份在那里,不会如此下作,可要说小勃的行为没有他的默许,打死我都不信,不拉个大靠山,一个生意人敢得罪李建国?
可他说自己一行人并没有与外界联系,也似乎也是个证据,总不能用脑电波叫人吧?
但除了他们,谁会选在那时候欺负莹莹!
我没有回话,郑老停下步子,老脸上嵌着的那对眸子奕奕有神,他与我对视片刻,带着不容抗拒的口吻说:“相信我,这件事是个圈套,有人故意让你我起冲突。”
我脑子里顿时冒出了陈建国的身影,扭头看去,方航也隐晦的指着陈建国,他那双狗耳朵,听到我俩的谈话并不困难。
可陈建国的影子一闪而逝了,我略带嘲讽的问郑老:“莹莹怎么会去到你们的包间中?”
郑老坦白道:“小勃硬拉进来的,那姑娘不愿意却不敢得罪我们......看来你是不信了?那有什么手段就放马过来吧,我活着之前,不要伤及无辜,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小道协的势力再大,这天下也不姓你们道士的李。”
郑老甩甩衣袖,带着两个人,大步上了那跟在后面的黑车,扬长而去,我却有些发愣,这跟姓李有什么关系?
陈建国听说了莹莹已走的消息,他让身边的警察回去办公便上前安慰我,我问他有没有查到那伙人的下落,陈建国苦笑:“没有,大过年的,根本没有目击证人,我觉得就是郑老他们做的,可奇怪的是当时在屋里子的所有人的电话,全都没有打进打出的记录,我想不通他们是用什么方式叫人来的?”
方航说,对讲机?
陈建国回他,警察直接从包房中带走那一行人,包房也搜了,没有其他通信工具,而且这年头,谁也不会带个对讲机在身上,除非......
我问他除非什么?
陈建国说,除非这是提前安排好的,可咱们今晚去大富豪,是你临时起意,也没有人能猜到你会带莹莹出去过夜,连我都没想到,毕竟你家里的女人已经够多了!
没有有用的消息,我却有些疲惫了,想告辞回家,陈建国却邀我去他办公室喝茶,再等半小时看看,他正派人调查着呢。
不知道他搞什么玄虚,我们几人回到他的办公室,宽宽敞敞,还算气派,陈建国亲自泡起了功夫茶,我随口问他陈康在哪,他再一次赔礼道歉,还说不用管那小混蛋,死在外面才好。
也就十五六分钟吧,有个年轻警察满脸激动的跑来,连门也不敲,张口便说道:“陈局,胖子撂了。”
我不明所以,陈建国也不解释,径直带我们下楼,七拐八绕到市局刑警队的审讯室,接连穿过三道铁门,便看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软成一滩烂泥,满身的肥肉流似的坠着,嘴角冒着白沫,四肢仍不住的抽搐,他身上没有伤口,但站在一边的两个壮实警察却撸起袖子,一副刚刚大干了一场的模样,手里还抓着电棍。
陈建国冷笑几声,在那胖子身上提了几脚,很戏谑的说:“张大老板,你不是嘴巴很严实么?怎么这就扛不住了?”
李姐小声告诉我,这是张勃,今晚的生意人。
陈建国居然严刑逼供了!
我小声说:“陈叔,这样不好吧?”
陈建国拍拍我肩膀,隐晦道:“叔到了站队的时候,已经得罪了郑老还不如得罪个彻底,小王呀,你回了北京,可要多给叔叔美言几句呐。”
我点点头,便问刚刚审讯的警察,这胖子交待什么了?
陈建国又踢他,冷笑道:“说吧胖子,你是怎么与外面人联络,找来两车人害死了莹莹?”
胖子迷迷糊糊的睁眼,眼中尽是惊恐之色,吐字不清道:“跟我无关,不是我叫的,是郑老打得电话。”
陈建国破口大骂:“放屁,他手机里根本没有任何记录。”
胖子却带着哭腔说道:“你们又没有搜他身,只让他交出手机检查,他还有个手机呀,那是到了级别之后配发的,你们的破仪器根本扫描不出来,即便让你们查,你们也找不到任何通话记录懂么?快放开我啊老陈,我配合还不行么?我给你们当证人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