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道士意动,我再次劝说,拍着大腿仿佛才想起来的模样:“对了,刚刚忘记告您,那朱允炆就在咱小道协里潜伏一段时间,您知道吴渊吧?”
这一句,彻底让他没了主张,问道:“什么意思?吴老头是那丧家皇帝伪装的?”
我说,可不就是?去荒滩之前,我为什么不敢回来?我差点被朱允炆打死在杏桥村,小雷子也帮着他欺负我,您别怪我之前不说,那时我敢说么?现在您也知道小雷子准备把我阴死在戈壁滩上,再想想我始终抽到无字牌的情况,他甚至当着三位师叔的面做手脚呀,简直无法无天了,若非爷爷要去的地方过于凶险,他都不敢让我留在小道协,谁知道哪天又蹦出来个大雷子,二雷子,一股脑就把我捏死了!”
老道士的脸色从平静到惊骇又归于冷漠,我便知道这事成了,果不其然他问我:“王震,你有什么想法,对师叔说说?”
我先问他,如今在小道协中,三位师叔能使唤多少人?
老道士合计一番,先给我讲了小道协的情况。
当年成立小道协的初衷是让抗战出力的道士有个栖身之处,顺便找找那口棺材,那时,大家是一条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彼此信任有加,可随着陆同风,爷爷,博远扬的消失,老族公在官赐村里蛰伏不出,刘为民行踪诡异几年,又变得尸位素餐,窝在小道协里没有动作,这就开始渐渐疏远了。
随着老道士们接连离世,若想让老道士们的后代弟子不至于沦落到街头算命,小道协只能与国家越绑越深,从战友沦为了手下,小雷子便是推出去卖命的,而推他出去的原因也是小雷子功利心很重,能和那些人打到一处。
这些年来,道士道姑的徒子徒孙全是小雷子送来的,平日里端茶倒水,恭敬有加,出师之后也都身居要职,凭借师徒情分,将这些道士托得高高在上,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种徒弟没有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思想,不会对他们言听计从。
以前也就罢了,只要能让小道协存活下去,怎样都好,可若是想寻棺材,就与某些人产生冲突,那些弟子靠不住,他们出于公心或是私心,都要将这件事报告上去,然而结果便是被大人物的私心加以利用。
就像李哥曾一本正经的代表国家,问我找到棺材想做什么,后来我将这事说给爷爷时,老族公还骂了一句:“他能代表个卵蛋,我们找棺材是为了活命,国家需要么?他不还是代表某些人?大家都是人,凭什么老子就要将机缘让出去,凭他官大?我呸,往前数一百年,谁敢在老子面前称官大?那群铁帽子王都没这胆儿。”
大家都是为了私利而找棺材,不能说你当个官,就有资格代表国家,等我把宝贝献出去然后你自己用了,毕竟这玩意不是单纯的古董,是个人类就会动心呢。
老道士的意思便是,小道协靠不住,三十六道罡,不会成为我们寻找棺材的助力。
其实第十棺在神农架,我没对他说实话,若是有朝一日真去寻宝,也不用不到成百上千人涌进去,有个十几二十人的精干小队就成了,但这小队非但要绝对忠诚,还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这一点比较困难,我一没钱二没权,也没有传道授业的本事和收买人心的心机,只能将难题抛给老道士。
他问我,有什么困难?
我说,您该问我什么不困难,反正我是没有一点办法,最当紧的,我没钱了,晚上和朋友吃顿饭还得赶回家救我老婆去,哎,自己女人蹲监狱,我连个招都没有,愁着呢。
老道士哈哈大笑,他说小雷子说过这件事,也让小雷子帮我使把劲,不过小雷子心怀不轨,靠不住,只能靠我自己解决,不过没钱的困难倒是好解决,小道协别的没有,就是钱多,那些弟子晚辈每年都往观里捐不少钱,小雷子虽然功利,但也做不出向观里伸手的事,资金还算充裕,既然道罡靠不住,我们就自己成立一支队伍吧。
我说,人手呢?难不成要我去幼儿园挑选呀!
老道士说,这事简单,小道协虽然只有十八位副会长,但还有一些当年道士留下的晚辈,这些人可以绝对信任,手下也都有几个居士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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