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推背图而变得轻佻的气氛严肃起来,博远扬正色道:“不知道,我们也是听说你的身子出了问题,所以才有了跟你身边的念头。”
我说,你咋能不知道呢?喂我僵尸血的是你秀哥儿,他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你不知道?
博远扬却说,这个知道,喂我吃的确实是僵尸血,而且不是一般僵尸血,是挖掘九龙棺时,寻到一具被龙脉滋养的尸体,也是个历史上的名人,是谁便不与我说了,因为这件事太下作,但凡沾上龙脉的都是宝贝,龙脉之地养出的水果可是大补之物,所以一群道士吃了个人......
当然不是茹毛饮血,不过也够残忍的。
老族公没有死,仅仅是寻了具尸体,换上自己的官袍,取一滴当年留下的血液造成起尸,他也不知道逼我们去官赐村的便是朱允炆,还当那神秘人在作祟,自觉不是对手,便造成假死之象赶去与爷爷会合,但那具尸体所经历的,他都能在千里之外感知到。
我说,那为什么弄出半片尸体呢?搞得我们云里雾里,还以为那是刘为民呢!
博远扬舔舔嘴唇,带了三分血腥味:“不是秀哥儿弄了半片,而是一具尸体被人用剑被劈成两半,肯定是那神秘人当时也在附近,否则一具整尸穿着秀哥儿官袍,脚踩清朝龙脉,早就将苍松小儿弄死,救你出苦海了。”
不是朱允炆,博远扬说也不是姚广孝,那我就想不出来究竟是谁了。
但我要问的也不是这个,而是问他,我还是不是活人呀?
博远扬却回答:“这才是我不知道的,当时的官赐村风云卷动,秀哥儿要控制尸体对付许多人,对你的事便没有了解周全,你捅他一刀,之后的我们也不知晓,只是听说你如今有两个身子,又听说五乘说你是个脏货,所以才跑来看看,我们三个都认为你与活人没有区别,认为五乘说你脏,也许是因为那一滴僵尸血,可一滴僵尸血又弄不成两具身子。”
听到这里,我露出个诡异笑容,问他,这些事都是听谁说的啊?
博远扬哈哈一笑:“一个很高很高的怪人,可惜今夜你见不到他了,他被五乘打伤,如今在鬼谷,今晚你能见到两个很贱很贱的矮胖子,那两个狗杂碎瞒着我们与朱允炆联手,稍后,看你爷爷如何打杀他俩。”
荒滩鬼谷,果然是黑白二怪与马脸怪的栖身之地,我赶忙问这三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真是阴差?
博远扬说:“不完全是,若真是那三位,就不是五乘打伤马脸,而是马脸带他下去聊天了,具体如何,就看你爷爷是否愿意让你知道了,”说完这句,他唉声叹气,问我道:“聊了这么多,我就问你一句,这个爷爷你是认还是不认?”
初见时憋了一肚子委屈,可孩子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又不是要逆人伦,哪能不认自己的爷爷,只是刚刚那么牛逼哄哄,现在有些不太好意思,而最最关键的问题,我张口问道:“博爷,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没察觉有什么猫腻,一切都合情合理,但你也知道朱允炆冒充别人的本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真的不敢相信你。”
他问我怎样才肯相信?
我还确实没有个甄别朱允炆真假的办法,回忆与他相处的片段,我犹犹豫豫道:“要不你让我捅上一刀?朱允炆好像没有知觉,我看看你会不会疼。”
博远扬只回答一句:“滚你娘的,道爷还担心你是朱允炆呢,你直接捅死道爷怎么办?没必要啰嗦了,今天你认得认,不认也得认。”
说着话,他便撸起袖子要动手,我真就奇了怪了,见过强暴的,没见过强迫人家当孙子的。
身后传来幽幽叹息声:“哎,远扬你不要发怒,我来和他说吧。”
猛然扭头,我们盘坐的大石头之后,一个矮小枯瘦的身影正落寞的立着,一见他凌乱的发和枯槁的脸,我心里便忍不住难过,刚刚还嘴硬的厉害,此时,那爷爷二字便要脱口而出了。
他要爬上巨石,我身手拉他,忽然发觉爷爷的身子并不如老族公,博远扬那般壮实,好像比我还不如,难道说他是个法师,不是战士?
颤颤巍巍的上来,博远扬让他有什么想说的便打手语,他给我翻译,爷爷却温和一笑,嘴巴不见动,可那声音确实存在:“不用了远扬,说几句话不碍事,我自己的孙子,见了面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吧!”
不知道说话对他有什么危害,但博远扬如此慎重,便让我更加凄苦,想到电话里的那一句:那我就叫赵老三吧,想到被考古队员骗出,险些葬身蛇腹,他连续半小时为我指路的言语,这些话可以不用说,可以换一个人来说,之所以是他,想必是因为我是他孙子,见了自己的孙子,总是想要说几句的。
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只想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却担心一头将他撞出个毛病。
但我还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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