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哭笑不得地说道:没事,错过了这个机会,我们就再想办法吧。
瞥了他们一眼,很明显每个人都吓蒙了,眼神木然,就像患了老年痴呆症,不难想象他们直到此时还魂飞天外。而我也明白,一个人的胆量,是与鬼鬼怪怪的挂不上勾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别的东西。
好比如一个人有胆子抢劫犯罪,他却没胆量去惹老虎,除非是心太大,或者是不想活了。
“那么他们呢,该怎么办?”这时刺猬问道。
我说当然是祭山神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谁都要为自己承担责任,犯了错,那就得接受惩罚,有些事给你改过的机会,而有些事你一旦触碰到了,就没法再回头。
况且,他们是明知故犯。
我打算跟他们好好聊聊,如果想活下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王军交给黄皮子精处置,不管是杀了好还是祭山神,只要能保住大部分人的性命,那么我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我把塞在他们嘴里的破布全都抽了出来,除了王军,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就是关于他的。
其后我坐在了沙发上,等他们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以后,我才开口说道:刚才的事你们都看到了吧?黄皮子精要你们死,如今的办法,就是把王军送去祭山神,你们还要诚心认错,至于山神到最后能不能原谅你们,就看天意了。
可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王文伯这时却浑身颤抖地瞪着我说:你,你跟黄皮子精是一伙的......
我楞了一下,这她妈的,难道这家伙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刚才我跟黄皮子精说了那么多,他都没听进一句?
然而王文伯的话音刚落,就响起了好几道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一想坏了,必须得想一套好说辞,要不然他们一定会对我产生误会,到时我要是放了人,他们一人一张嘴,不用半个小时,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认为我与黄皮子精是一伙的了。
“刺猬,帮我打一桶冷水过来!”我无可奈何地说道。
一看他们就知道还没有回过魂来,这时跟他们说什么都是假的,得让他们都清醒了,要不我说的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刺猬点点头就转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她端来了一盆冷水,不知是她恶作剧还是贴心,还特地在水里放了几块冰。
我拿起桌面上的杯子,用杯子舀水,逐个泼到了四个中年汉子的脸上,他们打了个激灵,眼神也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澈。
一看差不多了,我冷笑着问:现在你们清醒了没有?如果没,我不介意把剩下的水都倒在你们身上。
这四个中年人也是怕了,忙不迭地点着头,都说清醒了。
见此,我才又开口说道:刚才黄皮子精说,他要上过山的人都得死,你们听到了吧?
只有一位中年汉子说听到,其余的都茫然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又说:你们不能因为自己犯了错,而把无辜的人拉去送死,这一点用都没有,黄皮子精要的是上过山打猎的人的性命。但你们也是被王军怂恿的,本身并没有大错,而且你们也没杀过黄皮子,我的想法是,你们把王军拉去祭山神,并且成心地认个错,说不准你们才能免除一死,明白了吗?
这下,这四个中年汉子都纷纷说明白了,还完全赞同了我的提议。
我见状心里就一松,谁都怕死,能推一个人出去送死,就能保自己安然无恙,这不正是他们要干的事?人性是自私的,我不能说谁错了,他们错就错在,触犯了不该触犯的规矩。
接着我又问他们,应该懂得怎么做了吧,关于我和刺猬的。
今晚我们这么做实属无奈,要是让我察觉到他们当中某个人对我与刺猬的行为怀恨在心,我不介意亲手将他们一并送他们去祭山神。
或许是他们察觉到了我在想什么,都给我保证不会计较我今晚的行为,有一个中年汉子还不断地拍着我的马屁。
看着他们都如此识相,我也就懒得再废话,帮他们四人松了绳索以后,就指着王军说道:他就随你怎么处置好了。
那一名刚才拍我马屁的中年汉子对我说:小兄弟,是我们糊涂,也是我们不对,这事我们会处理好的,王军我们现在就拉他去祭山神,对了,我叫王大炮,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他的热切,也让我多看了他两眼,拍马屁的人我提不起好感,但我好像记得,那天上山,并没有他的身影。
于是我问道:王大炮,那天你没上山吧?
“没有,没有,祖宗的规矩,我都还记得,又怎么敢凑那个热闹。”王大炮心有余悸地笑了笑,随后问道:“小兄弟,刚才你说那天没参与的,不用死是不是?”
我说大概是这样吧。
王大炮一听,神色间明显就是一松,他本来还想对我说什么,但是他或许看出了我脸上的不耐烦,转头就招呼着人,一人一手地扛着不断挣扎的王军,走出了王大牛的房子。
我走过去窗户旁,看着他们拽着王军,踏着积雪,走向了老村长跪着的村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