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于此,我回到太平学校门口,看见刺猬还在正门处焦虑不安地来回走着,我心下感动,就走了上去,说:刺猬,我回来了。
刺猬一看见我,三步作两地向我跑来,一下就抱住了我。
我轻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紧张个啥,我福大命大,说了没事那就没事的。
这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我清楚得很,她是真的把我当作哥哥看待,而我在不知不觉间,也接受了有这个妹妹。
真的很奇怪,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促使的,或许是我和她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失去了身边的人,才如此特别珍惜这份兄妹之情,也或许,还有其他原因吧。
良久,刺猬才放开了我,问:小双姐和蜥蜴他们呢,怎么不见人?
我沉默了一下,就淡淡地说道:放心吧,他们没有什么危险,起码在日后的一段日子来说。
该死的!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忘记问了,为什么我会丧失了那种催眠人的能力。要知道我还是身处于镜面世界之中,还是魂魄,按理来说叶秋说的,始于想象止于想象这句话是依然有效的。
我应该可以像张凡那般,凭空让楼层之间多出来一层,也可以像石浩那般,拥有着神乎其神的五鬼搬运法,然而事实上却是,我却变成了这个镜面世界的普通人,这很可能是他们做的手脚,不过石浩又说,他的催眠术似乎也不管用了,这又不太像忽悠我。
但是有一点,眼下必须是要干的,那就是要搬家了,G市已经不再安全,我要离开这个地方。起码目前来说,不用叶秋出手,随便一人就可以把我当作软柿子来捏,尤其是我想到了张凡看着我的古怪神色,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某天改变主意,要杀了我。
更别说还有一个在暗处虎视眈眈的老陈。
回到住处以后,我告诉了刺猬这件事,并且问她有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可以让我们落脚的。她想了想,就说有,曾经她寻宝,去过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子,在那里应该不会被他们找得到。
而那个小村子,则是在H省的某个地方。
H省,我没去过,却也知道那是最冷的省份之一,更是在几千公里之外,这也可以想象得到,我要是去了那里,还真的有可能没人会找得着。
我避开他们,不是为了逃避,而是要给自己一点时间,弄清楚我得到的那副“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从叶秋手上救回吴小双和蜥蜴的话,起码要恢复以前的能力才好说,不然我找上门,那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因此我当即就答应下来,还问刺猬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如果她不想的话,那就自己找地方落脚。
我是真的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也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她再跟着我,我怕再这样下去,她也会因我而受累。
她没家人,我想要是没那么多事的话,让她在我家住下,一直到她出嫁那也是无所谓的。
然而刺猬先是说她没地方可去,随即又犟着脖子问我,是不是我要抛下她了。我说哪里了啊,我这不是怕你跟着我一起受苦么,如果你硬是要坚持,那就跟着吧。
就是这样,我跟她在第二天,就坐上了去H省的飞机,而最终目的地是——漠河。
兜兜转转两天以后,我在刺猬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小村子。一月份的G省是很冷的,有零下三十度左右,听说有些年更冷,这我就不清楚了,但自从下了飞机之后,我就和刺猬直奔成衣店,买了几身厚厚的衣服,直至把自己包成了粽子那才肯罢休。
这个小村子很宁静,白雪皑皑,仿似与世隔绝,这一切对我这个南方人来讲,还真是美轮美奂。
其实在来时,进来的路已经被冰雪封了,但刺猬年纪虽小,那也得看看她是什么人,我虽然已失去了叶秋的头发,当兵时的底子也还在,加上经历了那么多,再危险的事,我也不太放在心上。
这也是为何花了两天,我们才来到这个小村子的原因,大雪封山,山路难走。
而我们则落住在一位叫王大牛的有钱人家里,为什么说王大牛是有钱人,那是因为他的确很有钱。这看起来像是一句废话,但事实却是如此,不过让我真正感兴趣的是,王大牛的钱,都是拜刺猬所赐。
几年前他只是一名猎人,而刺猬才是十五六岁那个样子,当然,来的不止是刺猬一个,那是以麻雀为首四女。
在重金之下,他成为了她们进山的向导,其后找到了藏宝地,他也在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
因此,当我们一来,他就欣喜欲狂地,向祖宗一样伺候着我们,什么都用不着我们费心,简直就是皇帝般的享受,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白天我和刺猬就跑出去玩雪,还撂着王大牛的猎枪进山打猎,毕竟这玩意儿很久我都没摸过了。
总之如此过上了几天。
但有句话怎么说,你是什么世界的人,就注定了你和某些事永远都断不了关系。
我接触鬼鬼怪怪的事多了,还不是平常之下的闹鬼什么的,所以在几天之后,我和刺猬就惹上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