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抱着目的而来的,然而邪镜只有一面,我有种感觉,在这种狼多肉少的情况下,迟早会有一场争端,而我一个不好就会沦为牺牲品。
这一天不是很远,极有可能洪武带我找通阳绳,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洪武说吊魂,谁知道他是不是吊魂,如果他把自己的魂魄给吊了出来,那他在张凡他们面前还有什么优势可言?相反的,要是他跟我说为了阻止邪镜不给人利用,因此他还不能把自己的魂魄给找回来,我反而会更为相信两分。
反正通阳绳有了,如今之计只能是见机行事,我必须要密切关注着洪武的一举一动,一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想必我是不介意再弄断一次通阳绳的。
睁开眼睛,瞥了一眼洪武,他正在看着车窗外面的景物,当我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他也若有所觉地转头对我一笑。
本来我的心里就不爽,于是我也学着给他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愕然的神色,就再次把视线转向车窗外。
到达了G市,我让洪武先一步回去,然后把吴小双送回了她家楼下。
吴小双的尴尬已经消褪了,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低着头对我说了声我回去了就走了进去。
我看着她的身影,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吴小双,要不等我把这事都处理好了,咱们就去民政局弄牌照去?
这话一出,吴小双的身形为之一顿,她没有转头,而是默默地说道:再说吧。
看她上去了以后,我选择步行回太平学校,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想不通,然而从今天起,我不想再把心中的秘密暴露给任何一个人知道。
在经过那间商场附近的时候,我驻足观望了好一阵,没有发现毛兴学的身影。
这时,是晚上九点。
难道毛兴学真的消失了?
我清清楚楚地记得,第一次见毛兴学他还是个人,第二次就变成了鬼,当我再一次来到这里,鬼影都没再见到一个。
之所以把吴小双送到家以后,选择步行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毛兴学聊聊,到了现在,我宁愿相信鬼话也不愿再相信人话。更为可笑的是,当我想听听鬼话的时候,那只鬼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就走回了太平学校,正当我要进去,却看见了老赵在值班,他正捧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来了这么久,我还真不清楚老陈和老赵两人是怎么分班的,调着调着就乱了,不过我看他还在那里,就径直走了进去。
好说歹说朝见口晚见面,总不能因为其他事情就冷眼相对,那是幼稚的人的做法,输人不输阵大概就是这个理。
我挤出笑脸,喊了一声老赵,就走进去坐了下来,我说老赵啊,这几天忙乎着什么呢?
老赵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没多大事,每天上班下班睡觉。
他把视线移过,最终落在我的手腕上,说:我给你那根红绳呢?
“红绳?红绳我丢了,戴在手上那头发扎人,很不习惯。”我嘿嘿一笑,看着老赵毫无波动的神色,又说:“这护身法宝太猛,差点长我肉里去。”
老赵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说道:那红绳能保你无事,你扔了的话很难活得了几天,还是戴上吧。
说完,他伸手从口袋里一掏,就往桌面上扔了一条红绳。
我的笑容顿时就僵在脸上,这老赵在搞什么鬼,他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都说得那么露骨了,他还是想置我死地也不用这么个做法吧?
“不了不了,这宝贝太厉害,我真的是消受不起,上一次头发扎进肉里,我差点就拔不出来了。”我摆着手连忙后退了一步。
老赵把手上的书也放在了桌面上,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小李,你不戴上的话,就真的会死。
“真的?”我再也忍不住,冷笑连连地说道:“看怕是头发长进了我的肉里,那才没得救了吧。”
气氛在短短的一秒钟就沉寂了下来,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老赵,而他也深深地看着我,两人都一语不发,都想在对方的眼神里找到什么。
“毛兴学,就是在最后关头听信了他人的话,才弄得个死无全尸人间蒸发,这头发长在肉里,就代表了你从此在里面横行无阻,就算遇到哪个人也好,都有了保命的本钱,你不知道那头发是......”老赵突然停止,然后摇着头说道:“话就说到这里,不过你要明白一件事,这红绳不是我要给你的,如果我想杀你,好像也不用这么麻烦。”
听到这里我就笑了,我说:老赵,我看不出你有什么能耐啊,不就是会两下子先生害人的把戏吗?
老赵一愣,说:我不是先生,至于能耐......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老赵就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二十公分长的实心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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