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开了口:昨晚,我撞见毛兴学了。
“嗯?然后?”老赵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我吊了起来。
我低下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干脆就从吴小双扭了脚开始,到撞上毛兴学后聊天,回到宿舍之后,被困在梦境,一直到老赵上来敲门,我都毫无遗漏地说了一遍。
老赵中途没有插嘴,只是眉头越皱越深。
我说了整整一个小时,说完了,我问:你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老赵看了我一眼说道。
“什么?你怎么可能没想法!”我一激动就站了起来,他要是没想法的话,我要怎么办?乖乖听死吗,我对那些鬼东西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老赵叹了口气,说:我又不是万能的,你或许太高估我了,如果我有办法的话,这太平学校早就安定下来了。
我一时之间愣在当场,老赵说得对,他要是有办法毛兴学就不会死。
接而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就问:那么老陈呢?是不是他搞的鬼?
虽然上次老赵给我换那根红绳的时候,我并没有说出名字,但是老赵也应该想得到是他了,所以我干脆就摊开来说。
“不知道,应该不是,他也是和我一样,想查出真相的人。”老赵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不过你这么一说,很有可能他比我知道了更多一点了,其实我比较倾向怀疑老张。”
这老赵......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估计我现在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只拳头。老张?就他那个大大咧咧,满嘴跑火车的个性,他怎么可能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老赵这话,打死我都不敢相信。可是,偏偏这话又是从老赵嘴里说出来的,我又不得不信,要知道,一早我就将他排除出去了。
良久,我瞪大了眼睛,说道:“为什么会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肯定是他没错了。”老赵白了我一眼,好像我这么问让他觉得不爽。
“好,好吧,你说是就是了,咱们走一个。”
我无语至极地跟老赵碰了一杯,就又说道:“老赵,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昨晚我看见了自己,是怎么回事?”
说一句老实话吧,自从我醒过来开始,红裙女鬼,六楼女生,跟在我身后那东西,还有老陈啊老张的,都不重要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弄清楚昨晚看见的那个到底是谁,没经历过的人或许不知道,当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站在你面前对你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的时候,那种心情,糟糕得简直就是无法形容。
老赵长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硬生生地把将要说出口的话给收了回去,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淡淡地道:“我想暂时还是先不要告诉你的好,以后该你知道了,我会说的。”
我被老赵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打哑谜,而他偏偏在这个重要的事情上面,来了这一着。
不过很快我就忽略了这个问题,因为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了。
我问:毛兴学是怎么死的?
老赵说:不知道,恐怕你要问他去了。
我又问:红裙女鬼和吴小双是什么关系?
老赵说:不想说,你换一个问题接着问吧。
我再问:你说昨晚是老张搞的鬼,而老张和张翰是两表,是不是说他们是一伙的?
老赵说:不清楚。
我忍住了想扁人的冲动,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么老赵,你有什么是知道的?”
“这,就看你怎么问了。”老赵衣服理所当然的样子。
反正,我对这老赵是无可奈何了,软的不行,硬来也不是,万一我弄伤了他一点身子骨,谁帮我来着?
“呵!呵!呵!”我气极反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想着自己今晚就要当班,我的心情岂止是跌到了谷底,更是跌落到了十八层地狱。
两人就这么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一瓶酒就喝完了。酒足饭饱,可以买单走人了,可是我要去哪里呢?于是我又点了一瓶,而老赵也没走。
第二瓶酒喝了一半之后,老赵才又开了口:你好好跟吴小双处,她,是个好姑娘,但不要再进一楼的设备间。老赵和老陈,还有我,那个毛兴学,你都要防着点。
“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我有点迷糊了,老赵叫我防着别人还行,他怎么叫我防着他自己呢?他要害我也没这个理吧,想要帮我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接着,老赵又把原先的话给说了一遍。
我紧紧地看着老赵,说:为什么?我说的是为什么要防着你。
老赵刚要送一口酒进喉咙,听我一说,他就意味深长地一笑:要是......你遇上的我,不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