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开宴的行列。
趁这个空档,我抓住萧楚嗜的手,贴在他身上,将功补过地可怜巴巴地说。
“楚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的,我,我,我是想------。”
萧楚嗜脸上的神色渐渐地放松了些,但仍是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他愤愤不平地说。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不服气,郭彤凭什么说咱们怀的是女儿,咱们要生,一定是一对儿双胞胎儿子,郭彤怀的才是女儿。”
我盯着还喋喋不休的萧楚嗜,当即无语,我去,原来他在生气这个。
我安慰他:“好,咱们生儿子,让郭彤生女儿,咱们把她的女儿娶过来,做我们的媳妇儿。”
萧楚嗜的脸色又变了变,说:“我也不是大男子主-义,这样吧,咱们再生一对儿双胞胎女儿,到时候就给郭彤他们做媳妇儿。”
我去去,还能不能谈话了,我直接无力地贴在了萧楚嗜的身上。
这时候,已经快到开宴的时间了,李勇义站在桌子旁边,拿着香蕉当话筒,大声地说:“诸位,静静,现在,我要问新郎一个问题。”
屋内的人都不再说话了,都带笑看着他,我和萧楚嗜也纳闷地扭头,不明白李勇义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难不成,他想当众就把“亲家”这件事儿给敲定了?
李勇义一脸笑意,他清了清嗓子,假装严肃地说:“新郎,你是真的爱新娘,并且愿意无论疾病或灾难,都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吗?”
屋内的人又都笑着看向了萧楚嗜。
萧楚嗜又站了起来,又挺了挺身子,又捋了捋头发,然后,他情绪激动地深深地盯着我。
我明知道李勇义他们在开玩笑,心里也明明不想让萧楚嗜上钩,可我却两眼泪哗哗的,满怀期望地看着萧楚嗜,等着醉人的回答。
都说许下的承诺是欠下的债,从此以后,我们一定会相亲相爱,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偿还对方的。
可这时,门“咣当”一下被推开,薛晓娟昂着头,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张纸。
就在所有人都来不及思索的时候,薛晓娟举起了那张纸,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楚嗜恐怕不能回答了,因为,他马上就要当爹了。”
那是一张怀孕化验单,所有的人都走上前去,像看星外来客般地巡查了一遍,李勇义忘记了主持,郭彤忘记了询问,所有的人都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
我几近疯狂地走上前去,也跟其他人一样,瞪着眼睛展览了一番。
不错,正规医院出示的正规化验单,怀孕时间恰好跟那晚,薛晓娟和萧楚嗜在公司共处的时间吻合。
终于上位成功了,我本想讽刺挖苦一番薛晓娟,可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眼框,我掉头就走。
身后,萧楚嗜厉声道:“薛晓娟,我希望你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不然,我绝不饶你。”
随后,萧楚嗜追了上来,他一把拉住我。
这个时候,郭彤、李勇义,还有屋内的人都跟着出来了。
我不得不停在那儿,我两眼空洞地盯着脚底下,气若游丝地说:“再纠缠,信不信我跳楼。”
细小的声音却起了巨大的震撼,萧楚嗜松开了我的手,正上前一步的郭彤也被拉住了。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地看着我,不知道该劝说,还是该听之任之。
我一步步地走进电梯,又一步步地走出“云达国际酒店”,然后,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把自己送到了高铁站。
我买了最快的开往山西晋城的火车,然后,我只身一人,两手赤条条地坐了上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站和风景,我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跳下去,能否在一瞬间就死掉呢?
头晕,恶心,我趴在那儿,干呕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