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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两口的斗嘴,我在心里乐开了花,也随即往外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我的预测居然成真了。
让他们为止兴奋又甜蜜地虐着狗的汽车,车牌号居然是00开头,而还未下车的车主,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一定是萧楚嗜。
他这是要把我粉身碎骨的节奏啊。
我回头,发现女服务员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在饭桌上放了一百元钱,然后站起身就走,女服务员没料到我来此一招,她大声地喊了起来:“钱,你还没有结账呢。”
“桌子上。”我头也不回地答。
“那,那你也不能走,还,还,还找钱呢。”女服务员终于找到了一个挽留我的方法。
“不用找了。”我又头也不回地说,然后我的心“倏”地疼了一下,今天的保险又白签了。
可刚走了几步,我又站住了,然后,我转身去了饭馆最里边,靠近厨房的卫生间。
女服务员也不再出声,她好像已经忘了,说要找我钱的事儿。
我不是内急的要尿裤的节奏,我也不是束手待毙,我是醒悟,我要这么莽撞地出去,说不定就和萧楚嗜装个满怀,最低也是被他发现,那样的话,就算是十个关凌凌也逃不了了。
而厨房后边就有一个小门,卫生间又和厨房紧邻,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走掉。
我趁着女服务员往外望的空档,“哧溜”一下钻进了厨房,然后我对上了几个大男人厨师的牛眼,还有他们手里的明晃晃的菜刀。
这个饭馆可能没有女厨师,也很少有女服务员进入,现在,我戴着大大的夏凉帽和黑黑的眼镜杵在哪儿,可不就成了要打劫的吗?
说打劫还好听点儿,说我变态,泄私愤地想炸掉饭店也有人信,因为厨房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煤气罐倒是一个挨着一个。
“各位大哥,行行好?借个道儿。”我又鞠躬又哈腰地满脸堆笑。
我可不敢惹怒拿到的他们,况且我也耽误不起时间。
厨师们可能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也可能是见我没有攻击性的行为,他们下意识地就放下刀,给我让出了一条道。
我感激地又是鞠躬不断,然后猫着腰就要离开。
忽然,其中一个厨师快速挡住了我的路,凶神恶煞地瞪着我:“放着正门不走,走后门,说,你是不是来跟同伙儿打探路的。”
好狗不挡道,挡道没好狗,打探屁路,我值得为了几个煤气罐,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吗?
这位大哥,想象力很丰富啊,我看你都可以去写书了。
我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我拽下夏凉帽,摘掉眼镜,刚要发火,可这时,我又清清楚楚地看到,萧楚嗜已经下了车,也已经大踏步地往饭馆里走了。
“大哥,你看我像坏人吗?我真是借道的。”我不安地快速地说。
也就在这时,一束灯光射来,我看到拦我道的那个厨师正拿着手机,对准我,一口气连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他说:“走吧,反正留有你的照片,要是出什么事儿,你也逃不掉。”
我去,这机灵劲儿,这敬业精神,你咋不去当卧底?可我没有时间多追究,萧楚嗜已经走进了饭馆。
我咧着嘴,说了声谢谢,再然后,我拉开门,像被疯狗追一样地没命地往前跑。
而此时,我用眼睛的余光看到,萧楚嗜已经走进了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