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一定会笑到最后。”
“收!这是我应该得的,为什么不收。”陈伯提高着声音说。
我和陈伯看着对方,都笑了。
这么多天,我们终于有了一件真正开心的事情。
可幸福总是跟我捉迷藏,再然后,陈伯又让我知道了,另外一件并不简单的事儿。
“凌凌,你的安慰金收到了吗?”陈伯忽然问。
我也有?我张着嘴就再也合不上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伯,你是工程队的领队才有,我怎么会有呢?”我呼吸紧张地问。
“你也有啊,来人说了,我们工程队的人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吧,不过,听他的口气,作为死者家属,你的那一份也不少。”
“是不是被------。”陈伯也激动起来。
人人都有,倘若这样的话,那我的真还不少,可事实是我一分钱都没有拿到,要不是来找陈伯,我可能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而一旦验证了陈伯的话属实,唯一的解释就是,萧楚嗜截留了我的安慰金,我父亲拿命换来的钱,它们,它们在萧楚嗜的手上。
更为严重的是,萧楚嗜要是知道了有这么一大笔的安慰金,他又该会采取什么措施呢,一个激灵袭来,我不仅哆嗦了一下。
但不管怎么样,那些钱是我父亲的,我一定要亲自拿在手上,这个谁都别想打主意。
我胡乱应付了几句,然后在陈伯又略带沉重的眼神中离开了。
回到家里,萧楚嗜还没有回来,我坐在沙发上,低头寻思着萧楚嗜会把这笔钱藏在哪儿?
书房?一定在书房,我想起了肚皮舞教练薛晓娟的照片,它就是在那儿被我发现的,萧楚嗜会不会把这笔安慰金也藏在那儿呢?
我浑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我疾步走进书房,快速翻找着各个角落,包括门口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垃圾,我都蹲下来翻了个遍。
功夫不负复仇心,我在书房终于找到了那张,标有“关凌凌”收的,足足有三十八万的安慰金支票,我的脸都变得扭曲了。
“凌凌,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你不休息,我们的孩子还需要睡眠呢。”忽然,萧楚嗜埋怨着也进来了。
“凌凌,你------。”萧楚嗜看到了我手里的支票,他停在那儿,脸上的表情波涛汹涌着变了又变。
“我打扫书房的卫生,看到了这张支票。我还想着怎么存点儿钱,给咱们未来的孩子买保险,这下好了,钱有着落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我之所以避重就轻,是因为我不想让萧楚嗜难堪,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凌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对你实话实说吧,这张支票已经来好长时间了,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你在孕期,不想让你触景生情,这样做都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好。”
萧楚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我不会伤心的,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但这笔钱我一定要自己拿着。”我坚定地说。
萧楚嗜的脸上有受伤的表情,也有懊恼着想发脾气的冲动,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表达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盯住我的眼睛,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孩子的姥爷,陪伴着孩子的每一步成长,所以,我必须用这笔钱给孩子买保险。”
我低下头,哽咽着一字一句地说。
或许我悲戚的样子让萧楚嗜相信了,也或许萧楚嗜只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争论了,这天,发票的事情在表面平静的状态下结束了。
但也只是表面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