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巴掌拍下去,就看到包袱腾的一下子,鼓胀了起来。
我瞅着四周鼓包的模样,就跟里面有人用双手双脚,可劲儿往外顶一样。
随着包袱晃动,里面就发出脆生生的声响来,听着就像是牛脖子上套着的晃啷(铃铛)在响。
我直起身来,手里拎着帆布袋,向着小屋走去;心里还在想着,这伍月儿也是够点儿背的了,竟然因为老子的一滴血,就被抓了。
只是……仅仅一滴血,真就能产生那样大的效果?
这个疑惑,在我心里一闪而过,我也没往深了寻思。
自打成为阴阳先生以来,疑问可多了去了。
比如胡雅到底是谁?她的坟茔地在哪儿?静清什么模样?王寡妇临死前说的那四句半截话,到底是啥意思?初一子时,突然多出的第三只阴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些疑问,在我脑瓜子里,挤的满满腾腾,我才没空寻思这些小疑点。
等我把包袱扔在小屋后,我就直接出了门,朝着张大侠走去。
没办法,想要炼制鬼奴,必然要用到黑狗血;可全村儿就只有张大侠家有一条大黑狗,我不找他、找谁?
说真话,在往张大侠走时,我有几次犹豫,都想着干脆今儿个就算了,等明天再炼化伍月儿,也不迟。
我还惦记着黄鹂的柔柔软软呢,这冷不丁的改变了计划,顿时心里就相当的不舒服。
仔细盘算过后,最终还是理智战胜冲动,没让那贼拉精神的虫子进脑。
我再也不想被阴鬼欺负了,让它们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的么不好受;只有不断变强才是王道。
我琢磨着,等炼化伍月儿过后,我就又多出一个帮手;一个鬼仆、俩鬼奴,我就都凑全了。
我还记得今儿个晚上,帮着吴有库哥俩破咒时,就有个来历不明的阴鬼,瞎特么捣乱。
可惜那会儿洪舒不在身边,狗蛋技不如鬼,只能跟个王八似的,窝在我丹田穴窍里,不敢出来。
往后,我可也不想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再走到哪里,我就把洪舒、狗蛋、伍月儿都带着。
要是再遇到嘚儿喝不咬钩(捣乱)的阴鬼,老子就让洪舒它们三个一起动手,都能把它裤衩子给揍丢!
这么胡思乱想着,我就走到了张大侠院子外。
妈了巴子,竟然又来晚了,张大侠屋子里漆黑一片,估摸着是刚躺下没多大一会儿。
俺们村儿不管冬天还是夏天,都睡得早、起得早,都养成习惯了。
现在是九点半左右,大侠的习惯是八点半睡,这才睡了一个来小时,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折腾人家。
“大侠,大侠——”
犹豫了片刻,我顺着栅栏,一翻身就跳进了院子里,隔着窗户喊了两声。
没过多大一会儿,我看到屋子里灯亮;紧接着,张大侠披着个军大衣、穿着条大裤衩子,就出来了。
“郭胜利?俺们这才躺下,你又要嘎哈玩意儿?”
张大侠一脸的懵圈,裤衩子底下的两条腿,冻得哆哆嗦嗦。
“那啥……你先回去把棉裤套上,我找你有点儿急事儿。”我陪着笑说道。
张大侠虽然是俺的铁哥们,可也不能总祸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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