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神很好,上初中那会儿,就经常隔着座位抄前桌考试卷。
所以我跟静清还隔着两三米远时,就立马把她半张脸庞看了个清楚。
我脑瓜子嗡嗡的呆了神,脚下还在下意识的走动着,结果就让门槛子绊了个跟头;等我扑楞扑楞身子,重新站起来时,就跟个雨浇过的鹌鹑似的,继续发愣。
此时,静清已经重新戴好了面巾,转头看向我,眼神平静的不像话,丝毫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我一时半会没缓过神来,还在仔细回忆着那半张脸庞。
先说皮肤,那可真是老嫩戳、老白净了,侧面一瞅,就像剥了壳的白水蛋似的。
她的鼻梁很直,就那么挺出一个好看的斜度来。
耳朵小小、肉肉的,遮掩在头发丝里,隐约瞅着也老好看了。
嘴巴子没看全,就瞅到一小半,所以不知道她嘴大嘴小;不过从侧面的嘴角上,我能看到往上勾起好看的一点弧度。
我就喜欢小娘们嘴角向上勾翘,这是喜庆脸,旺家;嘴角向下耷拉着,那是丧气脸,克夫。
就这么快速瞥了一眼,又只是半张脸,我就产生种直觉:静清得老好看了;不过到底会好看到啥程度,等以后有机会,看过整张脸后再说。
“看到了?”静清转向我,很平静的问道。
我立马反应了过来,她在问我,是不是看到了她脸庞;我彪啊,我承认这干嘛?万一再影响到她心情呢。
我脑瓜子摇晃的像拨浪鼓,说道,“没!俺上初中那会儿,就三百多度近视,因为家穷,所以一直没佩眼镜的,所以刚才啥都没瞅着。”
我扒瞎(撒谎)还是很有一套的,都是让初中班主任孙素燕给逼出来的,要是扒瞎不像真事儿,被识破出来,非得挨一顿胖揍不可。
静清的眼睛眯缝着,在我脸上停留了两三秒,估摸着也没看出啥端倪来。
“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静清坐在炕沿上,又在她旁边指了指,示意我挨着她坐下来。
我鸟悄咽了两口吐沫,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些,心里给自个儿打气,“麻蛋,郭胜利,能有点儿出息不?看到静清半张脸算个啥?当初看胡妮子整张屁.股蛋子,都没这么激动,艹的!”
顿了顿,我就从胡老二死媳妇儿的事儿说起,慢慢说到了老胡头和苟子谦的死、大甸子的异样,以及红衣娘们奇特的话语等。
等我说完,我就等着静清回答。
以我对静清的了解,每当需要思索什么事儿时,她都要先沉寂一会儿;这跟俺妹子倒是有些像,都是磨蹭的类型,只不过白玲是脑瓜子跟不上拍,所以要多寻思一会儿而已。
“单从你这些描述,推测的可能不够准确。这样吧,我说什么,你听着参考就行,倒不用全都信以为真。”静清望了一会儿窗外说道。
静清头一个,就说到了胡老二身上。
她的推测跟我差不多,怀疑跟胡老二一起玩儿牌的老杨、老黄等人,都不是活人,而是脏东西;至于大樱子,静清倒认为她是活人,否则后来不会不分日夜、跟胡老二共同生活那老长时间。
“胜利,你没有觉得,那个胡根海有些异常?”静清说了没几句话,就先停了下来,盯着我说道。
我一愣,旋即猛地一拍脑袋,心说可不咋地,我咋把这么关键的一个人物给忘了呢?
当时跟二杜唠嗑过后,我就恍惚的觉得,有啥重要线索,让我给忽略了;让静清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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