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把《阴阳》小心翼翼的放回炕柜里,仔细收好,头脑中突然就闪过了一个疑问。
阴阳先生给人瞧病,说不准就要损失道行,不过事后慢慢的也会恢复过来,顶多就是期间病个两三天而已。
黄幺婆同样是阴阳先生,她咋往往一病,就要病五天?是我们俩学的阴阳术,不是一个路数么?还是说,黄幺婆身上有啥古怪?
直觉上,我的怀疑更倾向于后者。
虽然我没怎么跟黄幺婆打过照面,不过总觉得她神神秘秘,透着股妖性气儿。
琢磨了一会儿,我就到外面,跟苟村长说了一声,让他把家里待着的两个儿子都喊来,我要布置点儿事儿,让他们做。
苟村长看我开始安排了,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来,屁颠屁颠赶紧去喊他俩儿子,再没了以前跟我装犊子的神情。
没过多大一会儿,苟村长就喘着粗气进屋了,身后跟着苟子谦和苟子仁。
苟子谦是大狗子的二弟,进了屋,就赶紧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把他那俩肥猪手当做扇子,不停地往脸上扇风,像是累够呛;他那大肥屁股刚刚坐下时,俺家炕沿就咯吱咯吱的响了几声,差点儿让他给坐折了。
苟子仁还在读高中,不过他个子比大狗子高,也是精瘦精瘦的,进了屋也不说话,掏出手机,就低着头依在墙角捅咕。
看着这俩玩意儿这幅模样,我顿时就不乐意了,“艹,他俩干啥来了?来俺家串门了?我是准备给他们安排点事儿做,咋都躲那老远?干啥,想等着大狗子死是不?”
苟村长听我这儿一说,赶紧跟我赔了一个笑脸,而后又在苟子谦和苟子仁脑袋上各拍了一下,让他俩消停的来到我跟前,用心听。
我先指了指苟子谦,“你长的太胖,就别到外面折腾了,在村子里忙活忙活,去挨家挨户借点儿铜钱,要雍正年以前的。我这里倒是有二十个铜钱,不过不够数,要凑够一百零八个才行。”
“啊?这么多?那得借到啥时候啊?”
听说了铜钱的数目后,苟子谦顿时就拉长了脸,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我知道苟子谦成天特么死懒死懒的,不过他爱去不去,反正有苟村长收拾他。
我又指向苟子仁,“你到乡里去买黄纸,不要那种上面印着大钱图案的,就是干巴黄的那种,买——两沓就够!”
听我支使他跑到乡里,苟子仁也不乐意了,甩了甩他脑袋上的黄毛,“干啥非得那么挑?我家里还剩一些带图的黄纸,对付用得了呗!”
我说你爱买不买,不去买,你就在家待着,等你哥被折腾死了,你别怪我就行。
苟村长照苟子仁的屁股就是一脚,“完犊子玩意儿,一到关键时刻就秃噜扣。你当你郭哥是在溜傻小子呢?那是要救你大哥的命,知道不?”
苟子仁挨了揍,有些抹不开脸面,恨恨瞪了我一眼,低声叨咕了一句“老迷信头子”,转身就往外走,苟村长喊他,他也跟没听见似的。
我没让苟村长追出去,拉着他的袖口把他拦了下来。
“苟村长,你得跑一趟县城,大狗子是活是死,可就全看你了。”我盯着苟村长的眼睛说道。
听我说的这么严重,苟村长顿时吓了一跳。
“胜利兄弟,我啥都听你的。说吧,打算让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