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感觉,我早已经不再畏惧死亡。
人活着,总会有一死,但要死得其所。
我虽然活的很卑微,但也不能让人踩在脚底下,任意的凌辱。
“我的脸是父母给的,所以,我绝对不会整。如果这位小姐不愿意跟我长着一张相似的脸,那你大可以自己去整容。我想,以小姐你的身家与身份,整容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吧?”
“你!”
“再有。”我再次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那个修焱的话,“你们虽然很有钱,但用钱来践踏他人的尊严,这是最不理智也是最低级的做法。我虽然穷,虽然身份很低下,但我却活的坦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你们无权羞辱我。”
一脸冰冷的扫视了他们几人一圈之后,我转身,停止了脊背,步履缓慢的往外走。
我知道,背后的人全都在盯着我看。
各种眼神都有。
嘲讽,讥笑,还有不敢置信。
估计没几个人敢像我这样当众去质问他们的话吧。
我云淡风轻的走了。
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当我走出大厅的那一瞬间,两条腿都在打颤儿。
如果不是我用力的抓着墙,估计都要支撑不住了。
“咦?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说来参加宴会的吗?”突然一道熟悉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头一瞧,发现竟然是凌翎。
他怎么来了?
疑问一闪而过。
也是,他跟三爷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三爷会来这里,那么,凌翎会来这里,又有什么不对?
“看你的脸色不太对呀。”凌翎翘着兰花指挑起了我的眼睛,当他看到我眼睛里面一直打转却不曾掉落的泪滴,不禁被吓到了,“喂,我警告你哦,别哭,千万别哭,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女人哭。”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越发的忍不住了,直接放声大哭出来。
“喂喂喂,我说女人,你够了哦,哭什么哭?哎呀,哭的我浑身都开始冒鸡皮疙瘩了。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别哭了成不成?哭的我心乱如麻,心花怒放,心如刀绞……我,我要死了。”
噗!
我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我一边抬起手来去抹眼泪,一边有些奇怪的说道:“你这个人好奇怪,没事干嘛要乱用成语?”
“不乱用成语,你会笑吗?”
凌翎从身上掏出了一袋纸巾,从中抽出了一张来递到我手里。
“行啦,赶紧擦擦你那张脸。好歹也是从我手里出去的,弄的这么丑,丢我的脸。”
我抓着纸巾去擦脸上的泪水,擦着擦着,我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凌先生,像你们只能这种身份的人,不是应该都带一方手帕在身上吗,你倒是特别,竟然带着一包纸巾。”
“屁!”凌翎恶寒的抖了抖身子,“少来了,恶心不恶心?我觉着,带手绢在身上的男人,那都是娘炮。”
噗!
我快要笑喷了。
这个活宝。
他说的是什么鬼?
比娘炮,谁能比得过他?
“笑话我呢是不是?”凌翎两手掐腰,声音尖锐的喊,“好个小娘们儿,竟然敢嘲笑我,好样的,跟我走,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扯着我的手,拉着就往外走。
我急了,忙往后拽,连上喊道:“你放手呀,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别看凌翎娘娘腔的样子,可力气却是不小。
我挣扎了半天,除却将自己的手腕弄的很疼之外,愣是挣脱不出来。
试探了半响,我索性也就放弃了。
凌翎将我抓上了他的车子,刚一上车,不等我喜好安全带,他便直接踩下油门,车子嘭的一声,像是喝醉酒的大汉,朝着外面横冲直撞而去。
“你疯了吗?”我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车顶的扶手,一只手忙不迭的去给自己系安全带。
刚将安全带给袭上,车子便来了个大转弯,我差点没直接被甩飞出去。
脑袋重重的砸在了玻璃上,疼的我眼冒金光,忍不住的骂了句疯子。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叫疯子?大家都这么叫我呢。”凌翎回答。
我直接闭上眼睛,打算来个眼不看为净。
这个混蛋。
后面这一路,那哪里是在开汽车,分明是在开云霄飞车,我被晃的七晕八素的,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当凌翎将我从车子里面拉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晕乎的。
他将我半拖半抱的扯上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上面,很快有人来给我扣上了安全护栏的东西。
我刚刚稍微清醒一点,正打算问凌翎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突然觉着身子一空,整个人开始缓缓往上升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