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阿奶抹泪,泪不成声,她的驼背向上拱起,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压着她喘不过气来,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阿奶就好像一夜之间又老了几岁。
我走到她背后,抱住她,“阿奶,我回来了。”
阿奶明显被吓到了,她枯黄的手抖着,不敢转身看我,我主动握住她的手,放在我的脸上,让她看看我,“阿奶,我回来了,你的兰兰回来了。”
“兰兰?”阿奶还是有点不相信,以为自己在做梦,好一会后,才敢回头看我。
当确定是我后,她老眼纵、横,刷的一下,那眼泪就出来了。
我鼻子酸楚,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擦拭阿奶的眼泪:,“阿奶,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阿爸知道了会以为我欺负你,又要教育我不懂事了。”
阿奶一听这话,就笑了,轻拍一下我的手臂,“调皮。”
见她笑了,我终于放心了,跟着她一起跪在阿爸的灵堂前,烧着纸钱。
灵堂上的照片是黑白的,镜框里阿爸的面容像是永远活在美好的年纪,嘴角有一抹帅气的笑意,年轻气盛。
可惜,是我,是我的不懂事跟优柔寡断,害了他。
曾经自己是迷茫的,直到再次见到阿爸,他的那些话打开了我的心扉,让我不再迷茫,目前我还有阿奶,我不能倒下。
方艳艳也已经解决了,我想应该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吧?
阿奶边烧纸钱边问我:“兰兰啊,我被老板接到这里后知道了一些事,可是善缘去哪里了啊?”
听阿奶提起善缘,我烧纸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结果那火苗就等着纸钱串了上来,我的指尖感觉到灼热的疼痛感了,才回神,纸钱掉落在火盆中。
“他……回去了。”不知道怎么跟阿奶解释,善缘被我气走的事。
阿奶怕是瞧出我的神色不对,叹口气没有在问。
两天后,我们把阿爸下葬了,隔房邻居都来安慰我们,也纷纷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跟阿奶口供一径,都说阿爸是不小心出了车祸,不治而亡。
那些邻居们都假装听懂了,实际上流言蜚语还是满天飞,让我意外的是,他们没有一人记住了方艳艳,这个曾经跟我阿爸闹绯闻,惹来邻居们频频关注的女人。
我问过老板,老板说可能是阵法效应,阻断了这个世界关于方艳艳的一切事情,所以才不会有人记得她。
相当于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是不是就印证了那句话?
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方艳艳的事情过去后,裴离跟李成蹊像是达成了某个我所不知道的协议,两人都留了下来,也没见裴离闹着要吞噬李成蹊。
李成蹊对于裴离的偏见也放下了一点。
所以当我答应老板再次回到陈德轩上班的时候,我就看到大堂里多了两个身影。
穿着工作服的裴离跟李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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