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季绍白的消息我依旧没有,每天我都会关注国内的新闻,也还好,一直没有看到季绍白出事的消息。
在刘妈的照顾下,我的身体渐渐地养好了,也越来越胖,肚子大的好像怀了一对三胞胎似得。
朵朵在附近找了一所新的学校,从一开始到陌生环境的排斥和抗拒,到后来慢慢的适应,并且喜欢上这个美丽的国度,朵朵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半年后。
海浪轻轻地拍打着礁石,我扶着腰从屋里走了出来。
清晨的海风带着淡淡的腥味,却格外的清新怡人。
刘妈提着行李袋跟着走了出来,一见我自己一个人往外走,赶紧的走过来扶着我,“少奶奶,你怎么一个人就跑出来了?预产期都已经过了三天了,肚子里面的孩子还真的是淡定的很,现在还没有动静,我们今天就要去医院,你少走点。”
“医生不是说了吗?多运动运动,有利于分娩。”我对着刘妈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担心。
安城也收拾完毕从屋里出来了,听到我的话,便笑着说道,“姐,医生也说了,你现在的情况,只能够剖腹产,你还真的以为多走几步,就可以顺产了吗?”
我也没有搭理他,只是摇了摇头。
安城去开车,刘妈扶着我站在路边等着。
这里好是好,就是距离市区有点远,要开车到医院,还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因为我不确定这一次去医院要多长时间,如果真的生的话,估计要住上一周左右,所以朵朵暂时交给了邻居帮忙带一下。
到医院的时候我肚子已经开始阵痛了,感觉肚子里面的孩子一直在不安的踢着我的肚子,疼的我冷汗直流。
刘妈一脸的担忧,不停的安抚着我。
我努力的深呼吸,有过一次的经历,这一次自然没有那么紧张和害怕了。
到产房的时候,是十点多的时候。
朦朦胧胧之中,我似乎看到了产房外面有一道光,那道光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大步的朝着我走过来。
等靠近了我才看清楚,那是季绍白的脸。
于是我便对着他笑,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和轻松。
季绍白来了吗?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麻醉的效果上来,我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醒过来的时候,人在病房里面,孩子的哭声就在耳边,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刘妈哄着孩子的声音,还有安城逗着孩子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去,看到阳光下,刘妈抱着孩子,安城站在一旁,低头逗弄着她怀里的孩子。
那画面无比的温馨和美好。
没有季绍白。
他最后也没有出现。
那一天我生下了一个男孩,刘妈说,那眉眼,像足了季绍白小时候。
又一年的春暖花开,我抱着孩子站在悬崖边上,眺望着遥远的东方,怀里的孩子正在牙牙学语,口齿不清的喊着粑粑,粑粑。
我勾唇笑了起来,低头看着怀里那与季绍白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忍不住的低声轻喃:季绍白,你的孩子已经会叫爸爸了,你,何时才会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依稀看到了不远处的阳光下,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朝着我走来。
然后我听到了那个熟悉到骨髓里面的声音,清清淡淡,却格外的动听,“安宁,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