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没有李莎的出现,封住雷霆小队的狙击手至少还能拖住他们5到10分钟。如果没有她,我们也依然受到对方狙击手的压制,受到压制队形就难以收拢,不但不能围堵匪徒,还可能被他们各个击破。可以说,李莎的出现,每一颗子弹的作用甚至超过一个连。她显然是和刘昊联系以后知道我今天有任务的,但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执行任务的具体位置呢?这个行动,就连看守刘昊的关飞也只知大概,不知具体。
难道说,我的小队里也有问题吗?我简直有点杯弓蛇影的意思了。可是,这确实也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但这个还不是眼前最重要的问题。我用眼神向李莎询问的是,她是不是能肯定击毙了对方的狙击手。她摇头绝不会是表示不明白我的意思,而是不能肯定是否将对方击毙。这才是最关键地问题。
我让王靖留下处理现场,带上关飞、刘昊、陈默、孔维戈、范伦婷5个人,和李莎一道。朝刚才对方狙击手潜伏的地点包抄过去。希望那个关键的狙击手没有死,最好是重伤倒地但是还能说话。今天出现地狙击手至少是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这真的非常重要。当然,我向楚局汇报了我们的行动,只有先向他老人家报备,我们才有更多的理由出现在洗马社区的各个角落,也包括从重重围来的警队之中出去。
我还必须多一个准备,就是预防李莎地身份会被识破。
我们扑了个空。在一栋8层的居民楼顶楼,我们发现的,依然只是一滩血迹。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弹壳。从技术上说,弹壳是可以查出所用的枪支来的。但是如果像我猜测地那样,这个狙击手是警队的人,他再笨也不可能用警用装备来做这件事情的。
这已经是第二次只留下一滩血了,如果是同一个人,那我不得不说,他不但十分命大,而且在第一次中枪之后还能初任务,就非常变态了。因为一般来说,被狙击步枪这种武器打中。轻则留下后遗症行动不便,重的就是残废。如果同一个人中了受了类似的两次伤以后还能再一次出现。那我保证拜他为师,学一学到底怎样这么牛逼一次又一次神鬼莫测的活命的。
我让陈默和孔维戈带上弹壳归队。也许那家伙特别傻,真的用警械也不一定呢。虽然明知不可能。想一想也没什么关系吧。我们剩下的人以继续搜索为由,乘了两台车从警队地大网中穿了出去。有证件,有楚局的指示,我们当然不会受到什么阻挠。
两台车,当然是我和李莎一台,关飞刘昊范伦婷一台。
好不容易身边都没什么人了,李莎还是没有跟我说什么感性地话,而只是说:“枪手有两个,守桥的那个我可以确定就算当时不死,也绝对救不活了。居民楼上地那个我们当时对射,我比他先开枪,但是没有把握集中要害。现在杀手没有用狙击用得这么好的,除非是境外来地。”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只能接着她的话说:“最近风声很紧,境外地肯定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武器和熟悉地形。”
李莎说:“那就是出在你们警队里面了。”
我说:“我一直就很怀疑。你应该还记得,那一次我们在雨山区小旅馆外面,也有狙击手杀掉了几个老外,那就应该是警队里的人做的。还有另外一次,我的小队突袭杨平的货仓,也是有狙击手向我们开火。就算不是同一个人,也应该是受同一个人指挥的。”
我以为我提到雨山区的森林旅馆,李莎一定会想起什么来,但她只是毫无反应的说:“枪手受了伤,正规的医院肯定是不敢去的。如果打着刚才的战斗负伤的借口去,相信你们也很好查。”
我点了点头,战斗的核心是我的小队,后来接接手的雷霆小队已经不可能再遭到狙击手的攻击。不去正规医院,黑道上的医院也可以让小强帮忙查,但是小强出于他自己的利益,也未必就靠得住。
我很郁闷,好不容易和李莎见面了,她又走掉。这一次见面,又是一点熟悉的温馨的话都没有。在这样的时刻我还不能过多的去和她找感觉,唯一让我心跳了一下的,是她在车上换衣服。没有爬到后座,而就在我旁边换的。其实也不是换衣服,她的警服里面本来就还穿着便衣。只是在她整理衣领的时候我撇到了一眼白色的罩罩花边而已。
“前面下车。”李莎语气依然很冷淡的说:“这身警服你自己处理好。还有,我会很快再和你联系的。”这算是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吧。
李莎在路边下了车,消失在人群里。我就用对讲机和后面跟得很远的关飞说:“放弃目标,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