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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脊梁上有一种寒意掠过。这只是一种感觉,但是合格感觉却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有危险正在逼近。我对黎雅使了个颜色,她地反应因为整个人地迷蒙,显得慢了半拍,但是,很快她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下了床来,很迅速的穿上了我们原来的衣服。下床的时候。黎雅的身体第一次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了我地面前。可是,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呢?我不知道。我没有时间去仔细地欣赏。也没有为此愤怒的心情。几乎就在我们拿着枪在门边站好地时候,“啪啪啪”几下很细微的响声。门上被打出了几个洞来。
我真说不清楚为什么在那样关键地,已经箭在弦上的关头,我竟然还能感觉到一种寒意。我虽然一向都有些直觉,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一次这么来得关键和强烈。就这一下救了我们的命。如果我当时什么都没有觉察到,只顾着把黎雅变成女人的话,那张大床正好就对着房门。那几颗子弹,可以轻而易举的穿透被子,打进我们的身体里。
以后想来,这一切有可能就是天意了。
几声枪响之后,并没有人冲到房间里来。外面的杀手不知道是过于自信,还是本来没有抱定一定要杀我的决心,又或者,是极度的没有信心,开枪之后很快就走了。我和黎雅紧张了很久,最后我确定杀手应该是走了,黎雅掩护,我拉开门冲了出去。
天已经微微亮了,走廊上空无一人。如果不是房门上留下的弹孔,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在走廊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枚9毫米手枪弹的弹壳。
我不知道杀手会是什么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除了小倩,李小杰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不,还有一个,那就是之前来给我们上门服务的化妆师。但是,那个化妆师又怎么可能会来杀我呢?
回到房间里,黎雅拿着那枚弹壳,说:“巴拉贝鲁姆弹的弹壳,西方大多数手枪,包括我们的92式都可以用。”也就是说,范围太大,有弹壳也没什么用。而且,上面也没有指纹。
这时候我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小倩的未接来电,因为睡觉前我把手机调了无声,所以一直都不知道。
我赶紧给小倩打了一个电话回去,小倩几乎是马上就接了,问:“你没事吧?”
我有那么一点怀疑小倩,李小杰不可能出卖我,他没有这个动机,而且要杀我他自己动手机会更多。但是小倩呢?小倩有什么动机吗?因为我们在俱乐部惹出了事情?我记得她说过,那个风云散极度仇恨警察,又或者,她落到了蜥蜴教的手上,向他们出卖了我?不,不可能,她真要出卖我,自己上门来,机会同样是更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没事。”我的声音很平静,还略微带一点疲倦,说:“回来后一直睡觉,电话是无声的,不好意思,这两天太累了。你没事吧?”
小倩开玩笑的说:“现在才来问,天都亮了,太没有诚意了吧?”
我说:“真是不好意思。中午吃饭吧,我今天不走。”
小倩说:“你的车在我这里。云哥那里搞定了,他答应这个事情保持中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吗?”
我说:“蜥蜴教的圣物被偷这件事?”
“蜥蜴教?”小倩有些纳闷,但是随即说:“你说的是昨天那些参加祭祀的人吧?我刚刚才知道,他们确实是个有点宗教色彩的组织。不过云哥不肯告诉我更多,但是你好像惹祸了。很显然,他们把你和偷圣物的那两个人算成了一伙的,以后要多加小心。”
我忍不住问:“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住在这里吗?”
小倩反问:“怎么了?”
我说:“我怕他们会找上门来。”
小倩说:“换地方吧。我想办法打听一下,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黎雅。我们早已经平静下来了,在鬼门关上又走了一趟,之前的激动,美好都已经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浓浓的遗憾。我向她展开了双臂,她先是摇摇头,在我的坚持下还是走到了我的怀里,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叹了一口气说:“回去以后,我调职吧。”
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说:“不行。”
黎雅说:“那你要我怎么面对你?继续这样下去,还是彻底就做你的情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她说着,就哭了起来。是的,这是我们无法面对的问题。我很想尝试着说,虽然我有了肖,可我一样会对你好。可是,我说不出口。虽然我们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可是,这有区别吗?
我紧紧的搂着她,刚才,就该让那个杀手把我们杀死,那不就一了百了,没有烦恼了吗?可是,如果肖知道我和另外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死在一起,她又会怎么想呢?
“就这样吧。”黎雅从我怀里挣脱出来,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说:“不要再犹豫,也不要再伤害我了。回去以后,我到林头那里去。就这样。师兄,如果你不想我们之间一点情份都没有了,就答应我这个要求吧。”她看着我,看起来是真的下定了决心。眼睛红红的,刚擦掉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然后抱着我的头疯狂的吻我,我像个木头一样,除了心里那种钝钝的痛,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之后,我继续像行尸走肉一样和黎雅到了医院。到了医院,黎雅拉住我说:“别这样了,我都没有这样呢,你装什么装?好好的,才捡回一条命,不要最后连是谁干的都查不出来。你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抬起头来,像个男人一点。”
我给王靖打了个电话,叫他到警察医院搞一辆救护车过来接秦烟转院。办法他想。中午,我会去和小倩见面,完了我们回光阴市去。
然后,就像黎雅说的那样,她调职,我们从此分开,是这样吗?
什么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