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淅大约有一分钟的空白,然后,她扳着我肩膀,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得很深,但是我没有觉得很痛,也许这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痛。直到她松开嘴,嘴边一圈明显的鲜血让她看起来像个吸血鬼的时候,我才觉得痛,这时候已经痛到麻木了。真好,替我省略了最惨的过程。还是那一次我被李莎从河里捞起来而受伤,又被电光之狼踢得差点骨裂的那个肩膀,它一定上辈子一定欠了别人很多钱。
天已经亮了,我本来想多少迷糊半个小时,但是我花了更多的时间做了一件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乘着光线还不算很亮,我从书房里溜出来,洗澡换衣服。这时候水淋到背上火辣辣的,我照了下镜子,靠。我的背上像是被野兽抓过一样,横七竖八的血痕看上去恐怖而又妖艳。
当我换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兰若淅裹着被子站在门口,两个雪白的肩膀光光地。她这时似乎也不怕被她姐姐看到了,我不安的转头看去,兰若冰依然处于熟睡状态。她可能是太疲倦了。又或者,她听到了什么,却只能装作熟睡。
兰若淅恨恨的看着我,我感觉她可能要爆发了,但是她还是克制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你言而无信!”
我忍不住笑了笑,说:“我就没答应过你什么。”然后我也压低声音说:“是你自己说睡觉的。”
兰若淅气恼地说:“我只是说睡觉,单纯的睡觉!我说了叫你不要乱来的。”
我说:“我没有乱来。我很认真的来的。”
兰若淅气结,张开嘴不想说话,又想咬人了。别说。我肩膀上的伤还真重,衬衣已经被浸上血了。虽然我外面还有外套,血浸不出来,但是等到血干在了衬衣上,那时候再脱衬衣……我招,我什么都招!
兰若淅把我拉进了书房里,看了看她咬伤的地方,问:“你不疼啊?”
我说:“废话,怎么可能不疼。”
兰若淅:“我也很疼。”
我赶紧说:“那我们扯平了。”
兰若淅瞪着眼睛说:“你信不信我再咬你一口?”
我信。如果她是一只妖怪,原形绝对是小型猫科动物,不但喜欢咬,还带抓的。她让我去拿医药箱来,说要给我把伤口包好,我不敢违抗,只能轻手轻脚的去客厅拿了。她先用酒精给我消毒,我知道她是故意地,那种痛也绝对无法形容。但是怎么办呢?我把人家从女孩变成了女人。这点痛,只有忍着吧。我甚至还强颜欢笑的问:“我要不要去打一针狂犬疫苗的?”
兰若淅熟练,认真地给我包扎着伤口,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一定,也许很晚,甚至可能会到明天。我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案子。她要我回来的时候带一颗24小时内有效的避孕药回来。我头皮有点发麻,可我又不是柳下惠,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忍住。至于柳下惠,我肯定他或者是男同。或者就是性无能。又或者两者兼是。我和肖一般防范措施都做得比较好,这一次。真的是意外。
“你放心。”兰若淅最后很认真地说:“我不会要你负责的。虽然我没想到你真这么流氓,但是想起来,也是我自己勾引你的。”
她这话说得,让我心里感到非常的复杂。小倩就绝不会要我负责,但是,她和小倩又绝对不一样。我是不是该感谢她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是女孩子,却主动地承担了事情发生的责任。
“去上班吧。”兰若淅看见我准备说点什么,用冰凉的手指捂住了我的嘴,说:“工作中的男人才是最吸引女人的。”这句话,就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小女人说的了。
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它有点出乎当事人的预料,又似乎早已注定。其实我真地没想过要把护士妹妹推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没有到那一步。但是,也许因为时机,也许因为事件,在很短的时间内,情绪急剧的升温,再加上一些很偶然的因素。一切就那么发生了。这是个意外。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没有对她说什么,但我自己知道,我肯定也不是那种不上不白上,上过就算的人。她说不要我负责那是她说的,我自己却不能这么想。虽然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甚至也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但我知道,我总要做点什么。
我曾经对自己发誓要在肖离开的这三个月里守身如玉,可是我连一个月都没有守到。我习惯性的为自己开脱----这不是我地问题,这是男人地通病……
虽然,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样开脱很可耻。
我出了门,清晨的阳光带着一种粉红地色彩。
嗯,天气热,大家注意不要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