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我的心像被针扎,登时就抽疼,无法呼吸。
林静戏谑地笑,“你要学会接受,周华已经没了,苏研不可能一辈子守空房,她始终要跟别的男人好的。”
我摇头,无法接受。“不行的,她不能跟别的男人好。”
“不跟别的男人好?难道要跟你?”林静上下打量我,“你的身体也是别的男人,而且还是苏研最讨厌的那一款。”
“收声!”我狂怒暴躁,双拳捶打中控板,疯了一样,而后泪流。
无论我愿不愿意,林静说的都是事实,我现在已经不是周华,周华的小伙伴,被人砸烂,捣碎,那种痛我已经想不起,不是想不起,而是无法回忆那种痛感。
“想报复吗?”林静轻声问,“撒旦曾经试图阻止夏小青,不让她对周发有好感,但是失败了,如果不是夏小青,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子。”
要报复吗?
我在心里问,但我问的对象不是夏小青,而是撒旦。
这事故能怪夏小青?我看不是,撒旦才是始作俑者吧。我用手摸自己的脸,脸上有温度,代表已经和肌肉完美融合,表皮的毛细血管在运作,但感觉依然怪异,没有先前的脸用起来自然。
可是我能怎么报复他?用撒旦的话说,我是他的一部分,报复他,等于报复我自己。
我的头隐隐生疼,有很多模糊记忆涌出,撒旦曾说,他有个计划,我是这计划里很重要的一环。
换句话说,我很重要,最起码在撒旦的计划完成之前,我不能死。所以,哪怕我的恶行被大老板抓了现行,我也不会死,为了计划,撒旦会想法设法保我。
为了验证猜想,我问林静,“撒旦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林静笑笑回答,“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完成百分之九十?这么厉害?我表示疑惑,“不是说我很重要,为什么我都没感觉到撒旦有什么计划?”
林静歪歪头,“你是很重要,但在整个计划推动中占据的比例不大,还没到需要你的时候。”
我懂了,“所以,撒旦才留着我,是因为他的计划没完成?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可以对撒旦提要求?”
林静莞尔,微笑,“当然,你可以提要求。”
“我要变回周华。”
林静摇头,“除了这个,并不是因为这个要求不可能,而是因为周华是个麻烦,你变回去,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撒旦都解决不了的麻烦。除了周华,你可以变成任何人。”
街面上一辆冷冻车驶过,车厢上有吴亦凡的广告画像,我指着问:“我要变成他。”
林静笑:“没问题,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是吴亦凡。”
牛逼吹的有点大,但这次我选择相信,因为过往的经历告诉我,永远不要低估撒旦的手段,他的安排总是异想天开出乎意料。
就好比,他给我安装的电子硅胶棒。
我向撒旦提出申请,我想变成一个帅哥。
撒旦回复,没有任何问题,但一年只能变一次,现在你已经是杜维,就先按杜维的方式生活,想要变成第二个人,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
这是硬性规定,无法更改。
我很急躁,我需要一个新面孔去见苏研,我要保护苏研,不让她被别的男人染指。
撒旦说,这个我帮不了你,从科学角度出发,只有苏研的老公有义务保护她,别的男人是没办法的。
看着卓力车子离去的背影,我黯然神伤,如果我要重新做回苏研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