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第一次戴铐子,感觉非比寻常,恐惧,后悔,懊恼,还夹杂着些荒诞。
我怎么就成了个犯人?
警察说我和两起杀人案有关联,并非空穴来风,其一是王建明医疗事故,根据警察调查后掌握的资料,王建明不是死于事故,而是人为操控。
有人在王建明的电子心脏里安装了小型电子发生器,可以遥控操作,发出的电子能扰乱电子心脏的正常工作,可以让电子心脏停止跳动。
我当时在病房里听到的那声细微噼啪声,就是电子发生器的响声。
要满足这个遥控杀人的条件,有个致命关键,电子心脏内部的接收器信号非常弱,超过十米范围根本接收不到信号,所以,按下遥控开关的人必然是在王建明十米内。
换句话说,当时病房里的几个人,都有嫌疑。病房里除了雪儿母女,就是我和李纨两个。
警察已经调查过李纨,她没有作案动机,也不具备作案条件。我就不同,我跟王建明的情妇有一腿,警察有理由怀疑,我是因情杀人。
但要确定是我杀人,警察先要确认一个事实,我是怎么给王建明的电子心脏里安装遥控发生器的?
这需要大量实际证据做背书,不然无法自圆其说。我是个文科生,而且是个不好好学习的文科生,看到那些电子电阻我就头疼,怎么可能去装遥控器?
其二,许涛之死,法医尸检结果出来,许涛的死亡原因非常奇特,骨头都变的稀碎,表面肌肉却完好无损,这是不科学的。如果非要解释,只能用传说中的隔山打牛来解释这种情况。
隔山打牛属于气功,属于玄学,这在九十年代全国很出名,但现在已经被打假办打掉了,大家都知道,从来没有什么子虚乌有的气功,有的只是把戏。
警察们搞不懂,只能从我身上下手,看我都知道些什么。
我觉得是时候了,应该把撒旦的一切都说出来,让警察们参与进来,一起对付撒旦。
明亮的审讯室里,我坐在铁椅子上,脚被皮带绑着,双手平放在前,手腕上的铐子是焊在桌面上的,确保我无法动弹。
哪怕是我感觉裤衩里有小虫子在爬,想挠,都办不到。
面前坐了两名警官,一胖一瘦,看上去都很温和。胖的四十多岁,应该是警长,有非常睿智的眼神。瘦的比较年轻,是记录员。
胖警察放下茶杯,对着我和蔼的笑,“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都在墙上贴着呢。”
墙上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尽可能地让自己清醒,不让自己困,眼皮挺着,“我说实话,但你们要保护好我,我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弄死。”
两个警官面面相觑,瘦警官显得兴奋,“这么说,里面有隐情?还是说,牵扯到某个大人物?”
我点头,“嗯,的确是大人物,说之前,我要特别强调,无论我说的多么离奇,你们都要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就从我见到林静第一面时候开始说吧,那是二月十四情人节,那个日子我永远……”
瘦警官连忙招呼,“等等,我换个电池。”
我说话时,警官手里有个录音笔,这是先进而文明的审讯方式,一方面准确记录犯人口供,一方面监督警官不会滥用私刑,最近几年全国到处有死刑犯翻案,给公安民警的形象造成很大影响,审讯时候进行音影记录就成了必要手段。
瘦警官把电池换好,示意我开始说。
我重新说,“那是今年二月十四情人节,我们公司聚餐……”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个小女警,很温和地招呼,“张sir,局长电话。”
胖警官有些无语,起身去外面接电话,瘦警官示意我继续。
我说:“王总喝多了,我送他回家。”
警官说:“等等,为什么是你送他回家?他的司机呢?”
我回答:“许涛那天请假了,公司其他人都喝了酒,就我一个没喝。”
警官继续问:“为什么只有你没喝?你说公司聚餐,应该是全体行为,大家都喝酒,你干嘛不喝?”
这问题让我不舒服,感觉警官心底已经假定我就是杀人凶手,所以对我的每句话都要怀疑。
我解释道:“因为那天我们经理特意要求我不要喝。”
警官:“你们经理是谁?”
我:“李良玉。”
警官:“他为什么不让你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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