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小乐道:“如果不接,这说明我的猜测正确,撒旦就是三人之一,只要确定是三人之一,我就豁出去自己不活,也要把撒旦的事捅给大老板,我拿撒旦没办法,但大老板肯定有办法。”
我这才知道,耿小乐对仨人的怀疑还只是猜测,并没有十足把握。
这就难办了,我摇头道:“希望不大,我总觉得,撒旦不在友立佳,而是在友华。”
话出口我又后悔,就凭撒旦对友华内部无比熟悉,我就断定撒旦是友华内部人?那撒旦对友华二厂也无比熟悉呢,甚至,撒旦还能黑进二厂实验室安保系统,更改安保权限。
照这么想,撒旦难道是二厂的人?
于是对耿小乐道:“或许我错了,你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先把三个嫌疑人给排除了。”
当下说定,耿小乐明天就实施计划,等他四人坐在一起了,我再给撒旦发视频申请。
复又想到,撒旦找耿小乐要各种技术参数,那撒旦找我要什么?
还有,撒旦想要某个东西,为什么不去勒索更高层的领导,干嘛找底层员工?
耿小乐道:“撒旦很聪明,他不会找那些无关轻重的人,就拿我来说,整个友立佳,只有我有办法拷贝到资料,其他人,哪怕是总经理去都不行。你觉得自己微不足道,那是因为你还没发现自己的长处。”
这么说我更疑惑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长处,撒旦看上我哪一点?
耿小乐答:“时候到了你自然明白,作为过来人,我要奉劝你,必须早作防备,不要让撒旦轻易得手,一旦他感觉到我们没有利用价值,必然会斩草除根,不留隐患。”
这话不用耿小乐说,我自己能想到,只是暂时想不出对抗撒旦的法子。
耿小乐目光灼灼,“以前你一个人,能力有限,现在你有了盟友,还怕什么?撒旦并不是万能,没有摄像头,没有网络,他就是个瞎子,就像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做什么,说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言之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撒旦毕竟是人,他也要休息,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监控我们,只要我们努力,总有法子把他揪出来。
聊到此,已经凌晨四点,快要天亮,我拿了新手机下车,跟耿小乐做别。
回到家里,客厅灯光大亮,苏研坐在沙发上,表情焦躁不安,见我回来连忙问:“大半夜的你去哪了?”目光下移,落到我手上的手机盒子,“那是什么?”
我很无奈,不知道怎么跟苏研解释,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两个小时,回来后手里拿了部新手机。
苏研盯着我,表情渐变,逐渐有发怒的征兆。
灵机一动,我有了对策,假装无语地答复,“有个屌毛喝多了,非要跟我solo,三千块赌一把。”说着,扬扬手里盒子,“没办法,大半夜的打我好几个电话,我就下去教训了他一顿。”
苏研这才了然,“去打游戏了?”一边说一边迟疑,接过我手里的盒子,打开来看,“哇,美特9,你赢的?”
我摊摊手,“没办法,他喝多了,身上没带现金,就把新买的手机给我了。”
苏研脑袋歪歪,算是信了,重新睡觉。
关了灯,她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凑上来问,“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你这么神秘呢?就算去打游戏,你为什么不带手机?知不知道我半夜醒来多担心?好端端的人不见了。”
我将她搂了,安慰:“睡吧睡吧,别乱想,刚才走的匆忙,手机忘家了,没什么事。”
苏研还是觉得不对头,要问,我烦闷的慌,用嘴唇将她嘴巴封上,滚做一团。自不用说,又是一番颠鸾倒凤,盘肠大战。
苏研夜半也来了劲,款曲逢迎,又担心吵醒里面睡觉正香的胡蓉,所以故意压低嗓子,低吟浅唱悠然婉转自是不提,
第二天清早我醒时,胡蓉已经收拾整齐,穿戴停当,只是那张脸洗过,宛如月球表面,惨不忍睹。
苏研从梦里爬起,睡眼惺忪,不刷牙不洗脸就开始给胡蓉指导,各种化妆品轮番上场,用我的理解看,是先刮一层腻子,抹匀,再给刮大白,让那些坑坑洼洼看起来平顺些,最后上面漆涂料,把颜色变的和脖颈皮肤一致。
这就是传说中的亚洲四大邪术之一易容术,如果不是亲见,打死我都不信。再想起昨晚居然对胡蓉动了心思,浑身不舒服,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