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跑不快。但又担心刘泽凡回来后看到我不在,会来追我,我只能凭着意志一直往前走。
眼看天色又要黑了,我更是急得不行,而这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人。好在我总算从小路跑到一条柏油路上,我挥手拦车,可一直没有车愿意停下来载我一段。
在我体力不支得摔倒在路边时,总算有辆车停了下来。我看到一双穿着休闲运动鞋的脚都到我面前:“你怎么了?”
那声音很面熟,我抬头一看,在模糊的视线里,隐约认出他是韦一和,而他也认出了我。
“罗小姐?你这是发生什么了?”
“电话,给我电话……”
韦一和俯下身扶我起来:“你被人打劫了还是出车祸了?怎么全身是血,先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我得先给我老公打个电话……”
我很虚弱,声音细若游丝,好在韦一和听懂了。
车里暖气很足,我好受了些,他把手机递给我:“你记得他的号码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双手颤抖着把苏嵘生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我听到苏嵘生说:“喂?哪位?”
“是我……”
我已经用尽了力气,可声音依然很小,他根本听不到。可是听到他的声音,知道他安全无恙,我已经大松了一口气儿了。
苏嵘生肯定知道我被绑架了,他可能以为我是绑匪,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多。“罗澜清是不是在你手里?你到底是谁?如果要钱,那我多少都可以给你,但你得让我和她通话。”
我试图说话,但韦一和见状把电话拿了过去。
他们后来聊了些什么我已经忘得不记得了,当时车里太暖和了,暖和得我闭眼就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手术室了,透过反光板,我看到医生在为我包扎手腕的伤口,而我的脑袋已经被纱布缠了起来。
当我被推出手术室时,我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苏嵘生。他想握住我的手,但却因我的手缠满的纱布而缩了回去。他眼睛里尽是红血丝,一夜未见似乎胡子也长了很多。
他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一抹温柔:“已经没事了,安心的休息,没人再伤害你了。”
我眨了眨眼睛,示意他靠过来一些。他理解了我的意思,把脑袋凑了过来。“刘泽凡……他出来了,他可能会伤害你,你必须得注意……”
他眼睛里泛上了一层水汽:“我知道,你不用担心。”
我可能是太累了,回到病房后又很快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天又黑了,我肚子饿得很,便想吃各种大餐。
可苏嵘生说我挨冻挨饿的,导致肠胃受害,现在只能喝点清粥,等肠胃适应了食物后,才能吃其他的。
我的后脑勺被刘泽凡推向墙时,装破皮了,幸好没伤到骨头;我的手腕也被绳子和石头弄得破皮破相,但万幸的是也没有伤到骨头。
但为了快速愈合,还是得静养,所以是苏嵘生喂我喝粥的。吃好粥后我又喝了点温开水,身体总算有些力气了。
“那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苏嵘生的声音不大。
“我去找工作,等车时就被刘泽凡袭击了……”
苏嵘生点点头:“其实事先怕你出事,就在你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我连你都没告诉。可是刘泽凡好像知道我会这样做,他拿到你的手机后就丢进附近的垃圾桶了。我当晚见手机定位上显示你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没动,我就猜到你可能出了事情。我当即报了警,也通过很多摄像头想查找你的下落,但是没有任何摄像头拍到你们。”
“其实这也正常,我去的是刚发展起来的经开区,那里的各种设施不太完善,再加上他带我去的又是荒无人烟的小村庄,所以拍不到也是正常的。”
苏嵘生很自责的说:“我明知道你或许会有危险,却没能保护好你,我真是该死。”
“你不要这样说,若是我们被人惦记,那就算被保镖24小时贴身保护,坏人也会找到机会窜进来的。现在刘泽凡还未被抓获,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你一定要当心。”
“其实这一切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他颇为内疚的说:“苏崇光被抓后,我就对他的人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他暗中会留一手。在今天上午我才知道刘泽凡在监狱里上诉了,二审时他把所有偷挪财产的事情都推到了方璐头上,而方璐也改了口供,认了所有的罪,刘泽凡便被当庭释放了。但刚才在你做手术时,警察已经找到了他关你的小屋,从绳索上提取了他的指纹,他已经被列为追捕逃犯的名单了。”